“大姐……夫人在祭祖廣場和副峰主吵得不可開交,你快去看看吧。”
就在此刻,丫鬟推開廂房的門,著急萬分的道。
“娘親怎麼了?楊逸哥哥,我們快去看看。”
冷菱兒俏臉浮現出一抹擔憂,如一陣風似得刮出了房門。
瞥了眼近在咫尺那張充滿倔強的稚嫩臉頰,疾步而行的楊逸眼裏露出一絲複雜。
如今他所處之地,在萬獸林附近的一門,門內有四大峰脈,分別是九陽峰,玄月峰,星耀峰,晨盈峰。
而冷菱兒的父親冷無極乃晨盈峰的峰主。
身為峰脈大姐,定然是萬千寵愛的。
事實也是如此,可惜一年前,冷無極為了給妻子尋找治愈寒疾的靈草,外出音信全無,僅僅找到了一件染血的外套。
憑借蛛絲馬跡,宗門高層就裁定冷無極隕落。
從那一刻開始,塌了,世界變了……
冷菱兒在所有弟子心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孤女寡母的處境也一點點的變得艱難起來。
抵達祭祖廣場的時候,楊逸收回思緒,環目四顧。
祭台周遭,聳立著眾多宏偉的神像,或怒目圓睜,或睥睨眾生……威嚴無比,栩栩如生。
下方整齊的佇立著上千個峰脈弟子。
這些弟子神情肅穆,白衣勁裝,英姿勃發,充滿朝氣蓬勃的活力。
此刻!
上千弟子聚精會神的凝視著前方的祭台。
祭台之上梵音陣陣,氤氳升騰的煙霧中,一個穿著白色祭祀服,麵色陰鷙的老者正用手指戳著一個美貌的婦人,唾沫橫飛的謾罵。
因為距離太遙遠,楊逸也聽不清楚彼此的對話。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身段玲瓏有致的婦人,因為太過憤怒,嬌軀顫抖,精致的玉容布滿了寒霜。
這美貌的婦人就是冷菱兒的母親,張嵐清。
也是楊逸母妃義結金蘭的姐妹。
其實楊逸真正的身份是大離古國的三皇子,一年前在皇族中闖了大禍,被母親打發到了一門投靠張嵐清。
而張嵐清夫婦也待楊逸親如己出,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雖無血緣關係,可實則親如母子。
另一個蹬鼻子上臉的陰鷙老者乃晨盈峰的副峰主陳德。
此人狼子野心,冷無極還活著的時候,恭恭敬敬,點頭哈腰如一條忠誠的老狗,如今沒有了顧忌,急於改朝換代,掌控峰脈,可謂態度惡劣,囂張跋扈。
“娘!”
冷菱兒俏臉緊繃,攥緊粉拳,脆生生的喊道。
“咦,大姐來了,這楊逸怎麼和她同行?他配嗎?”
“楊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廢物,來我們晨盈峰一年之久,連一個段位的修為都沒有突破,還不要臉的糾纏著大姐,簡直丟盡了我們男人的顏麵。”
上千個峰脈弟子斜視著著楊逸,恥笑連連。
“叮,宿主感覺到來自外人滿滿惡意的嘲諷,內心很是鬱悶,力量值+6。”
“叮,宿主牽著冷菱兒的皓腕,引起了很多弟子的嫉妒,力量值+8。”
係統的提示聲此起彼伏。
楊逸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其實他的資質驚豔的很,在大離古國的時候,被譽為千年一遇的絕世才。
因為闖下潑禍事,就自毀了一身修為當做懲罰。
而在晨盈峰的這一年之中,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在修養傷勢,所以才給不明真相的外人造成資質平庸的錯覺。
“菱兒?”
張嵐清掠下祭台,又看著楊逸,強顏歡笑的道:“逸,傷勢可好些?都怪清姨辜負了你母妃的囑托,沒有好好照顧你。”
“清姨,我的傷已經好了。”
楊逸心中流過一絲暖流,咧嘴笑道。
“楊逸,今日乃我們晨盈峰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你這個大廢物哪有資格出現在這裏,也不怕給峰脈蒙羞,丟先輩的臉麼?”
一個二十出頭,眼神陰柔的青年大步而來,皮笑肉不笑的道。
此人就是副峰主陳德才的兒子陳浩宇。
自從楊逸來到一門的那一刻起,就看他很不順眼,隔三差五的找茬,若不是有張嵐清護著,楊逸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做狗就要做狗的覺悟,主人未問話前,誰讓你蹦躂出來犬吠的?”
楊逸瞳孔一縮,揚起手掌就甩了過去。
啪嗒……
清脆的巴掌聲如驚雷刺進眾人的耳膜。
隻見陳浩宇猶如陀螺似得被甩飛出去,等狼狽的爬起身來,半邊臉龐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這一刻,廣場上千弟子驚訝的幾乎連眼珠子都要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