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張嵐清也隨之訝然。
記憶裏,因為在大離古國遭受重創,來到晨盈峰後,楊逸就變得死氣沉沉,自卑的很。
麵對峰脈弟子的恥笑和刁難,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唯唯諾諾。
眼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甩了陳浩宇一巴掌?
“叮,宿主感覺到心情愉悅,力量值+8!”
“叮,宿主感覺此時的自己萬眾矚目,非常有成就感,力量值+10!”
係統的提示聲再次此起彼伏。
“崽子,你竟然敢打我?”
與此同時,陳浩宇狼狽的爬起身來,言辭卻含糊不清,這才意識到,連門牙都被楊逸扇掉了兩顆。
“崽子罵誰呢?”
楊逸似笑非笑。
“崽子自然是在罵你,呸,楊逸,你竟然敢陰我?”
陳浩宇捂著通紅的臉龐,話到嘴邊忽然意識到不對,頓時呐呐起來。
“楊逸,你好大的狗膽,敢抽本峰主的兒子,你今日若不解釋個一清二楚,休怪本峰主將你的腿給打斷!”
與此同時,佇立在祭台上的冷德才飛掠而下,麵色陰沉的道。
“在宗門長老院沒有頒布新的任命之前,菱兒的爹依然是峰主,而你陳德自稱峰主,你這是想以下犯上了?你眼裏可還有沒有宗門的律法?”
其聲如龍,蕩蕩然若雲起太虛,清晰的回旋在廣場之上。
在朝陽的照耀下,楊逸臉龐清秀,身材挺秀高頎,白衣黑發隨風飄揚,飄逸出塵,仿佛人一般。
“老夫、老夫……”
陳德氣息一滯,支支吾吾起來。
這一年多以來,因為峰主冷無極隕落,張嵐清又有寒疾在身,是他一手操辦晨盈峰的大事務,日積月累之下,陳德已經下意識將自己當成峰主了,如今可謂被楊逸掐住了軟肋。
“還有,在十餘年前,你陳德隻不過是一介武夫,被仇敵追殺,帶著一對子女東躲西藏,朝不保夕……”
楊逸恥笑的道:“是菱兒的爹救了你,更委以重任,這老夫乃是人的稱呼吧?你配嗎?你這狗不如的東西。”
“你……”
陳德頓時氣的麵色一陣白一陣青。
“叮,宿主嗆的老雜毛幾乎吐血,力量值+1!”
“叮,宿主慷慨陳詞,正義之言使得在場二十六個弟子內心充滿崇敬,力量值+5!”
“叮,妮子冷菱兒對宿主更加崇拜,芳心跳動不已,力量值+8!”
係統的提示聲再次此起彼伏。
“好好,老夫不跟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兒浪費口舌。”
口舌占不了上風,陳德轉而話鋒一轉,道:“夫人,言歸正傳,峰主隕落將近一年之久,我們晨盈峰長期沒有主事之人,如同一盤散沙,老夫已經和兩位峰脈執事商議過,他們一致推舉老夫為下一任峰主,你意下如何?”
“亡夫隕落還有七才到一年,況且如今兩位峰脈執事的也不在祭祖現場,按照本夫人的意思,挑選少峰主的事情,擱在七之後從長計議如何?”
張嵐清的美目裏露出一絲悵然。
因為身懷寒疾,她無心管轄峰脈事物,這一年之中,峰脈裏的絕大多數弟子全部被陳德給收買了。
她甚至還懷疑,被收買的名單中,還包括了兩位峰脈執事。
若事實如此的話,她想守護亡夫留下的心血,還真的是難如登。
“也好,不過今日祭祖,上第一炷香的人必須是老夫和浩宇,這點想必夫人不會反對吧?”
陳德的口氣帶著一種無法違逆的囂張霸道。
每年祭祖,曆來隻有峰主和家眷才能上第一炷香,這是榮耀,也代表的地位……
陳德此舉,無疑有為問鼎峰主寶座預熱的意味了。
“如今新任峰主未定,就算要上香,也是本夫人和菱兒為先,你哪裏來的資格?”
這是張嵐清最後的底線,不容踐踏。
“夫人,這峰脈之前固然是你夫君當家,可這並不是意味著峰脈是你冷家的,沒有資格上香可不是你了算的。”
陳德環目四顧,眼裏透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得意,道:“既然僵持不下,那就讓在場的峰脈弟子投票好了。”
“弟子讚成讓陳德副峰主代替峰脈上第一炷香。”
“弟子也讚同。”
“夫人,我們晨盈峰如今風雨飄搖,也隻有副峰主能扛起大梁,您還是帶著菱兒姐退居幕後,至少能落個賢名。”
“對呀,一個婦人家,何必出來拋頭露臉呢?”
在場弟子大致上千,半數以上都投了讚成票,可見這一年的運營,峰脈弟子絕大多數都被陳德給拉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