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漓汐站上礁石,背對著夏沫,隻留給她一個決然單薄的身影。
夏沫眼前一片模糊,但她依然想要去看清楚顧漓汐,集中注意力聽著顧漓汐的闡述。
顧漓汐輕輕拉起裙擺,任由它隨風搖曳,嗓音清甜,仿若在著別人的故事:
“你記得,那一次嗎。
我們一起在飯店吃飯。燦白對你熱情有加,而黃子韜對你表現的也異常殷勤,你身邊的慕濡對我則是很有敵意。張藝興,他向你這個認識了不到兩的陌生人發出了邀請。
“我從未想過,藝興他會這麼做。從我了解他的一切中,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為你破了戒,同樣也讓我心寒。
“我想,我從未對藝興掩飾過愛慕,夏沫你們應該看的也很清楚吧——”
顧漓汐著,將話題轉向了夏沫。
夏沫本來安安靜靜的聽著,臉上的疼痛緩和了一些,但當她再次張開嘴時,臉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痛。
聽到夏沫的聲音,顧漓汐冷冷地一哼,接著講了下去,“再次見你,是那次在校門口。我們一同遇見了藝興,那時我很開心,對你的敵意也不算深重,但當我開開心心的跑過去時,明顯看到了,他那溫柔的目光裏,看的是你,
“夏沫,他的目光躍過了眾人,躍過了我這個與他認識十幾年的人,躍過了汐妹妹,看向了你。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很在意你,起初我還不相信,但很快我確定了這個想法。”
“再有一回,藝興來班上找你,把你專門叫了過去,請求你答應他的邀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張藝興主動再次邀請別人。
是我的錯覺嗎?不,不是的,”
顧漓汐緩緩轉過身來,低下頭,對視上夏沫的目光。
她平靜地開口,比先前鎮定了不少,“他對你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先將你帶回家,為你做晚飯,等你回來,你被蘇苡薇弄傷了,是他,頂著流言蜚語,在我的勸下,依然抱著你前行,帶你回家。是他,一次又一次扔下我,將我拋置於腦後,為的隻是你夏沫。
我親眼目睹你和鹿晗他們曖昧玩鬧,我也親眼看見張藝興看著你久久發神。有時,我去他的房裏,都會聽到或者看到你的名字。
你知道嗎?他,把你的名字縮寫為,他還寫了一首歌,《童話裏的使》。
想也不用想,是給你的。”
到這裏,顧漓汐的話中充滿了嫉妒,但她依然保持著鎮靜,用緩和的語氣陳述著,殊不知,她的心早已猶如刀割,有誰能知道她?忍著心痛,將一件件讓自己心寒無比的事情告訴別人,而那個人還是自己痛恨至極的人。
“張藝興,他為過你,與E的其他人鬧矛盾。為了你,心情不好過,為了你擔心。對你可以是無微不至。就連我這個在他身邊不知道待了多久的人都比不上,是啊……就連夏沫你這個才來多久的人都比不上?”
著著,顧漓汐的嗓音酸澀,都變得有些哽咽。
夏沫猛的抬頭,恍惚看見了顧漓汐眼眶中晃動的淚水。
她在不自覺之間,攥緊了拳頭。
“夏沫,你對不起我,你也對不起張藝興,你更對不起E,你最對不起邊伯賢!”
最後,顧漓汐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她像是陳述完故事後,終於忍不住爆發的野獅,將夏沫看做手下的獵物,露出最凶殘的模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