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啊。”
顧漓汐通紅著眼，在看到張藝興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鑽進了他懷裏。
張藝興低頭看著女孩縮進自己懷裏的身軀，他的手輕輕環上她的腰，是那麼單薄，心忍不住疼了一下。
“你不是不理我嗎？”他嘴角勾起勉強的弧度。
女孩有些輕微的抽噎，聽到他的話，抬起頭，忍不住皺眉，眼裏染上一層水霧，“對不起。”
實話，張藝興剛開始還以為她帶著賭氣的意味，可聽到這句話時，眉眼驀地柔軟起來。
他大掌輕撫過她的發，笑：“好，汐，我原諒你。”
她用力吸吸鼻子，還帶著濃厚的鼻音：“那我現在是你的什麼？”
張藝興微屈膝，道：“看你吧，你想是什麼就是什麼。”
可顧漓汐卻暗淡了神色，喪氣地垂頭：“果然。我還是比不上夏沫嗎？”
身體仿佛有什麼電流通過，錯愕湧上心頭。
張藝興嘴角僵硬起來，眼裏的溫柔一下消失殆盡，“你還是認為我喜歡的是她嗎？”
顧漓汐不想聽到他的答案，也害怕聽到，可這時她依然不甘心，她不相信，這麼多年的陪伴，始終是比不上一個相識不久的人。
巨大的挫敗感，充斥著胸腔，殊不知，這時的張藝興比她更為難過。
果然，再如何彌補，也無法撫平她的傷口，恐怖都結痂了。
“張藝興，我不想再糾結你是否還愛夏沫，可是我隻是想知道，”她揚起頭，看著他，“你……現在喜歡我嗎？”
四周仿佛隨著這句話沉寂下來，就像有一顆石子投入巨大的水潭，最後被吞噬，都還來不及泛出一點水花。
公不作美，在這時，原本陰沉的空突然變了臉色。急忙的下起了雨。
“你告訴我。”
顧漓汐笑了。就像是在鼓勵她自己。
也是在自欺欺人。
張藝興垂下腦袋，視線落在手中的藥上，“這個很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嗎？”
“我覺得。”
“可我不這麼覺得。”
——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張藝興倏地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當然記得。”顧漓汐是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那時的他還不如現在這般，他還是一個青澀稚嫩的男孩。
而如今，已經成了真正的男人。
男孩到男人。這中間是有多麼大的間隙，而時空的黑洞裏，藏著巨大的漩渦，深不見底。
如同眼前的他，猜不透看不明。
“喜歡就一定要嗎？可是如果你了，那麼就輸了。”
張藝興答非所問，起一堆顧漓汐聽不懂的話。
“這就是你不，才讓夏沫被邊伯賢搶走的原因？”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被他用力拉進懷裏，他狠狠地抱著她。
“喜歡這種東西，嘴上不，可還是會從眼睛裏溢出來的，”他緩緩附上她的耳垂，低聲道。
顧漓汐的呼吸一滯，失了思緒。
“但，一定要付出行動，才是喜歡嗎？”
她閉眼，不去看他，但任由他抱著。
就這麼一會兒，就這麼一會兒，哪怕他不喜歡自己，可是這個擁抱就讓她心底的不平與委屈一下就煙消雲散了，沒有什麼——
比他，更重要。
——
“我不……”
脫口而出的話一下被堵住。
意想不到的來了——
嘴角的淚是鹹的，可唇上的溫度是熱的，帶著點點侵略的意味，慢慢占有，如螞蟻啃噬的疼，還有著甜絲絲的味道。
顧漓汐木訥地看著眼前這個吻著自己的男人，肢體僵硬無法動彈，瞪大的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這……是初吻嗎？
——
“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他拉上她的手。
“別躲著我。”
他對上她的眼。
“我喜歡你。”
……
“好吧，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