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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開始。
當夏沫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她身趟在一張病床上,雪白的花板刺激著她,眼前一片恍惚。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痛?
撕心裂肺的痛……貫穿全身,好像要將她撕碎般,除了呻吟與尖叫,床單被她緊緊攥在手中,感受到指尖的汗滴,持續了很久很久……
大概,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痛苦。
她也終於明白,作為一個母親,最偉大的地方。
——
恍惚之中。好像有人到了她的跟前,接著一隻大手撫上她的臉,語調是那麼溫柔:
“沫兒,對不起……”
不用想,夏沫也知道是誰,她勉強勾起嘴角:
“你個…傻瓜,一來就和…我道歉,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語畢,一雙手就緊緊包裹住她的手,還抖得厲害。
邊伯賢看著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就連笑起來都是那麼勉強,在產房外她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尖叫時,心也痛的厲害,那刻,他是多麼懊惱自己,就為了自己一時衝動,讓夏沫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沫兒沫兒……我真的好怕你突然就…我好怕你怪我…”邊伯賢隻有在夏沫麵前才會這麼語無倫次,他手足無措的模樣直讓夏沫發笑。
這個男人是有多麼愛她,才會擔驚受怕成這樣?
哪怕身體再怎麼虛弱,夏沫就連抬起手都覺得接不上力,但她依然勉強著為他揩去眼角的淚水。
“別動。”
邊伯賢阻止她的動作,產婦產後很虛弱,調理身子同樣重要,他不能再讓她受一點罪了。
視線落在他身邊椅子上的飯盒,夏沫問:“是給我帶的嗎?”
邊伯賢身子一怔,順著看去,眼底卻閃過一絲錯愕。
沉默兩秒,他舒展笑顏:“嗯。”
邊伯賢正要打開飯盒,病房的門一下被打開。
病房裏一下多了兩個人。
來著正是慕濡和金鍾仁。慕濡著急的模樣就像是夏沫替她生了孩子,“呐!沫沫!”
慕濡急衝衝的來到夏沫身邊,手裏還拿著一個紅色禮盒。
嘴角忍不住抽動,邊伯賢略帶嫌棄地道:“你難道不知道孕婦產後不能受驚嚇的嗎?”
“邊伯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護妻狂魔!”慕濡也毫不示弱地換了回去,隻要她去看望夏沫,邊伯賢總會這麼數落自己,慕濡簡直快要瘋了。
金鍾仁不能看著自己老婆被這麼欺負,“邊伯賢,就你老婆是產婦,那我家慕濡那時候,夏沫也還不是這樣?”
邊伯賢噙笑:“對,就是因為夏沫是我老婆。”
夏沫嘴角忍不住抽動。她明明都快沒力氣話了,怎麼還這麼逗她笑?
“我是來看沫沫的,不是來和你抬杠的!”
慕濡將注意力轉向夏沫,她才不是來抬杠的!
紅色盒子被打開,是一把金色的鎖。
在學生時代,夏沫和慕濡就約定著如果對方結婚,就一定要互相送長命鎖給對方。
當初慕濡生產時,夏沫可著急了半,才找工匠師傅打了一把鎖來。
“沫沫,我想了一下,你生的要是女孩,就送你生肖為兔的長命鎖,如果是男孩,就送猴!”這可是慕濡和金鍾仁在私底下琢磨了很久才決定的。
邊伯賢滿頭黑線,“我們家安安是屬龍的,你怎麼是送兔又送猴呢?”
實話,慕濡都還不知道夏沫家的是男是女呢!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慕濡放下長命鎖,站起身來,一臉神秘,“女孩子嘛就要像兔子一樣!男孩子就要像猴子一樣!”
金鍾仁趕忙上前捂住自己老婆的嘴,呐,他當時就不應該和她這個,現在亂送,準會被邊伯賢罵的。
邊伯賢抽搐,夏沫這交的是哪門子朋友,簡直就是個二貨。
此時,虛掩的門縫裏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來者正是黎曦。
她跑著來到夏沫床邊,抓住夏沫的手,撒嬌道:“夏沫姐姐,你怎麼了?怎麼會躺在這裏?”
望見她撲閃著的大眼睛裏盡是真,夏沫輕笑,可就是不出話來。
“邊伯賢叔叔,你這是對夏沫姐姐做了什麼?是不是又欺負她了?!”黎曦皺著臉,瞪著他,若不是他做了什麼,夏沫姐姐怎麼會滿臉蒼白,話都不出來。
金鍾仁和慕濡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據這女孩子是鹿晗收養的,八成也是鹿晗叫來的吧。。
想起以前邊伯賢追夏沫的事情,金鍾仁就感覺很有意思,現在黎曦來,想必鹿晗本尊也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