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媛媛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本宮害死的?她丫的那隻眼睛看見是本宮殺的?”

以晴不說話了,而後沉默了四秒鍾後道:“娘娘,咱們還是去看看吧,慎刑司的侍衛已經在門外候著呢,請娘娘您過去。”

施媛媛冷哼一聲:“怎麼,懷疑是本宮所殺?”

以晴點點頭,不再說話。

施媛媛趕忙去穿衣服:“走,看看去。”

天剛蒙蒙亮,早上還有些微涼,但千裏湖旁已經圍滿了人,老遠,施媛媛就聽見:

嬪妃甲說:“真是活該,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竟敢去得罪馮貴人,她也不調查調查,人家是什麼來頭。”

嬪妃乙道:“皇貴人啊,是仗著皇上寵她呢,我的位份僅僅比她低一點點,她就把我欺負得呀,不成樣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懂得嫵媚的功夫,而我娘家,又沒有背景……”

嬪妃甲冷哼一聲:“你再嫵媚又怎麼樣,皇上再寵你又如何?你隻要惹了馮貴人不高興,你的小命就沒了。”

嬪妃乙:“你們可別小看了她這個庶出,比那個嫡出可厲害多了,大家都是貴人,平起平坐。她在沒有得到皇上的恩寵時,都可以讓紅得發紫的皇貴人負荊請罪,雙臉還打得紅腫,還在錦繡宮門口跪著了一個時辰呢。”

嬪妃甲噗呲一笑:“還有潑糞呢,潑得皇貴人從頭淋到腳,皇貴人呢,被欺負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嬪妃乙:“所以說,大家可要小心了,千萬別得罪馮貴人,誰要是得罪了她,這就是下場……”

施媛媛越聽越生氣,這尉遲靈兒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她死了,憑什麼說是老娘殺的?

負荊請罪之事,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害我,我回敬她罷了。怎麼是我要殺她呢?

如果我要殺她,早就秘密行動了,又何必大張旗鼓的呢,這不是告訴別人,這人是我殺的嗎?我有那麼笨嗎?既然我報複了她,我就沒有想過要殺她。

這些女人的腦袋全都給驢踢了麼,個個都是腦殘嗎?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是故意這麼說,想栽贓給我?

這些女人看見施媛媛來了,各個噤若寒蟬。

皇貴人的屍體已經打撈拉到了岸邊。她身前伺候的丫鬟跪在她旁邊,嚶嚶哭泣。

旁邊是仵作給屍體做著詳細的檢查,而慎刑司的侍衛在詢問著尉遲靈兒的丫鬟,做著筆錄,看見施媛媛來了,忙過來行禮道。

“馮貴人,此事恐怕跟您有關,您作為第一嫌疑人,本應該抓捕審問,但您是貴人娘娘,小的們沒有資格,現隻能上報上去,為了不讓您誤會,小的還是要跟您說一下。”

施媛媛點點頭:“有勞了,你該有什麼程序,就按什麼程序辦吧,反正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不怕誣陷。本宮也不為難你,畢竟你們這一行也不容易。”

侍衛抱拳道:“謝娘娘體諒。小的馬上就去稟報太皇太後,還請娘娘一同前往。”

施媛媛伸頭看了看拉上岸邊的,躺在泥地上的尉遲靈兒,真是報應啊,上次她將袁充華殺死拋進水裏,這次又不知被誰弄死了,泡進水裏,真是因果循環。

仵作檢查完了屍體,對慎刑司的侍衛點點頭,慎刑司的侍衛帶著尉遲靈兒的丫鬟,對施媛媛說:“娘娘,請。”

雖然沒有跟犯人一樣戴上腳烤和手銬,但被認作是第一大嫌疑人,施媛媛還是覺得很不爽。

好在這個馮貴人的後台強硬,不然這次要是普通人,被當做第一嫌疑人,不打得半死,都對不起慎刑司三個字。

馮太後也得知了消息,但此時是早朝時間,所以馮太後去上朝了。眾人在太和殿的會客廳裏候著,若菱、初瑤給大家端了糕點和茶水,這樣顯得空氣沒那麼壓抑。

仵作、仵作的小徒弟以及慎刑司的侍衛,從未吃過太皇太後才能吃的點心和茶水,自然很是珍惜。

既然丫鬟端來了,就沒客氣,大口大口的吃著,也許平生就這麼一次機會,不吃白不吃,更何況,今早早飯都沒吃呢,正好填填肚子。

馮太後和皇上下了早朝就直接回到了太和殿。

眾人見馮太後和皇上來了,趕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