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竹搖了搖頭:“奴婢並未親眼所見,僅僅是推測當時的情形,因為剛才仵作已經說了,皇貴人腦後有被人用木棍擊打過的痕跡,且千裏湖的旁邊有血跡,而且在草木後麵發現了腳印,所以當時我家娘娘遇害就是那樣的情景,並沒有錯。”

施媛媛看了一眼靈竹:“那你怎麼肯定,人就是本宮所殺,你可有憑有據,且人證物證具在?”

靈竹再次搖了搖頭:“人證物證具不在,但有根據可尋。近段時間,隻有大馮貴人娘娘跟我們家娘娘有恩怨,大馮貴人娘娘還當眾羞辱了我們家娘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施媛媛嗤了一下鼻子,冷笑一聲:“有恩怨,那又如何?這並不能代表人就是本宮所殺。”

靈竹道:“進入靈溪宮潑蛤蟆、青蛙和臭蟲的就是穿著漢服的人。”

施媛媛問:“人看清了麼?可是我錦繡宮的人,你說說是誰,本宮叫她出來讓你指認一下!”

靈竹搖了搖頭:“樣子看不清楚,太黑太遠了,隻看得見衣服,穿的是漢服,眾所周知,全大魏皇宮,隻有大馮貴人的府邸穿漢服,沒有誰會穿漢服。”

施媛媛笑了,冷笑:“本宮要真去殺人,會傻的穿著漢服去做壞事?你當本宮是智障麼?”

靈竹不說話了,片刻之後,靈竹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許娘娘就是這麼想的呢?”

施媛媛笑了,她是覺得很可笑,才笑的:“無憑無據僅僅靠臆想就可以指認一個人,那麼要證據何用?”

一直沒開口的馮太後,此刻開口了:“仵作,先來說說你所了解到的。”

“是!”仵作趕忙跪在地上:“回稟太皇太後、皇上。皇貴人身上隻有一處傷痕,就是後腦勺處。經水泡過之後,傷口翻開。”

“後腦勺是在入水之前所受的傷害,千裏湖邊血跡斑斑,可見當時受傷的程度並不輕,受傷後,當時並沒死,隻是流了血,心裏感覺到了恐怖。”

“但皇貴人真正的死因是溺死。屍體上呈現,皇貴人的口鼻內有泥沙和水草,證實不是死後拋屍,而是生前溺亡。”

馮太後點點頭,又道:“慎刑司又有何發現?”

趙統領趕忙跪下道:“有發現,但是也可以說沒發現。”

馮太後道:“快講。”

趙統領恭敬道:“是,太皇太後。皇貴人是被人殺死的,絕非自殺。在千裏湖邊有皇貴人的腳印,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腳印。但這個腳印是經過處理的。”

東宮弘道:“如何個處理法?”

趙統領道:“他在他的鞋底下多加了一層鞋底,這樣的鞋底在皇宮是沒有的。這鞋底應該是可以取下的,作案的時候才穿,正常情況下收進包裏。所以,想找出這個人,很難。”

“一個粘在鞋子外麵的鞋底,你很難估計這個凶手的腳有多大,是男是女。不過看腳印陷下去的高度,應該不重,是個女的可能性很大。”

靈竹看了一眼施媛媛,施媛媛並不理睬她。

趙統領繼續道:“靈溪宮裏的青蛙、蛤蟆和臭蟲,可以從此處入手,經過調查,錦繡宮之人,在案發時,全都待在錦繡宮,並沒有出去過。”

“且錦繡宮之人,沒有去荷塘捉過青蛙、蛤蟆之類的,所以,沒有作案時間,暫時可以排除。而至於是誰殺死的皇貴人,微臣實在是無能,暫時沒有查出。”

馮太後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誰殺死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不是我馮家殺死的就行了,至於你查得出,還是查不出來,都無所謂了。

東宮弘看了眼施媛媛,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心裏卻想著,靈兒之事,到底是不是你所謂呢?

靈竹跪在地上,聽到這樣的結果,大受打擊,她仿佛瘋了一般,跪著側身指著趙統領道,大聲道:“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明明就是這個馮貴人殺了我們家娘娘,你卻要為虎作倀,包庇她,你是看她是太皇太後的親侄女,就故意討好吧!你以為你討好了她,就能升官發財麼?”

“放肆!”馮太後一拍桌子,臉陰沉得厲害,眉微挑,眼睛裏含著陰冷的目光,馮太後發怒道:“把這個失心瘋的狗奴才給哀家杖斃了,暴屍三日,再丟到亂葬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