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萱死去的時候,倒在蘇枕綿的懷裏麵色祥和,眼中的一行淚水慢慢地留下來了,倒在地上。
蘇枕綿看著麵前的蘇瑾萱,不停地搖著頭,道;“萱兒,我都說是已經原諒了你,你為什麼……”
蕭文城站在遠處心疼地看著蘇枕綿,走過去,輕輕地抱著蘇枕綿道:“沒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蘇枕綿的淚水無聲的降落著。一邊四歲的孩子,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咿咿呀呀地大哭。
蘇枕綿忘記蘇瑾萱的兒子叫什麼名字。蘇枕綿仿佛是想起來了蘇瑾萱說的寫的周易遠的罪行,蘇枕綿的淚水又來了。蘇枕綿連忙跑上了車,拿起來了一邊的一個木盒子,木盒子之中靜靜地躺著一卷紙。蘇枕綿慌慌忙忙地打開這張卷。
隻見這厚厚的的一疊紙上寫著不少那周易遠的罪行,一直以來,蘇瑾萱都是跟著周易遠的,所以知道了不少周易遠的秘密。
蘇枕綿舉著這張紙,冷冷地說道:“這張紙上的所有罪狀,都是可以一一地讓你周易遠死幾千次了。”
周易遠看著那張紙,目光中有閃現過那麼一點的畏懼,不過也是瞬間就變化了了。
“這張紙上,不過是一個自殺之人寫的罷了,又有什麼好信的呢?”周易遠在高高的馬背上,看著蘇枕綿說道。
“人在做天在看。”蘇枕綿大聲地說道。一雙充滿仇恨地眼睛緊緊地盯著周易遠
蘇枕綿捏著這麼一疊紙,上麵滿滿當當的都是蘇瑾萱所寫的一條條周易遠的罪行,蘇枕綿看著那些鮮紅色的字體。這一定是蘇瑾萱的血書。
單單是想到這些,蘇枕綿就心如刀絞一般,看著麵前的蘇瑾萱,早已經安靜地去往另外一個世界了。
“周易遠,你等著吧,你已經離死不遠了。”蘇枕綿嗬嗬嗬地笑著。
周易遠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蘇枕綿,卻是不知道眸子中到底是隱藏的是什麼情感,讓人有些看不清粗。
但是蘇枕綿看著周易遠,心中卻隻有仇恨。
蕭文城扶著麵前的蘇枕綿,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對於蘇枕綿來說都實在是打擊太大了。蕭文城歎口氣,把蘇枕綿攔在自己的懷裏。
“抓住這妖後的兒子,格殺勿論,遇見阻攔者,格殺勿論。”突然,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不少的大夏官兵衝向了蘇瑾萱四歲的兒子。
蘇瑾萱的兒子不過是才四歲,根本手無縛雞之力,站在原地也隻能被人活活抓住。
蘇枕綿看見了一邊的曾景炎,許久未見,這些日子以來的首次再見,居然發現曾景炎也消瘦了不少了。蘇枕綿連忙跑過去說道:“曾大哥,求求求你饒了這四歲的孩童一命吧,他的爹爹畢竟是你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兄弟,而且還是太子,又是八王爺的親哥哥……”
曾景炎看著麵前的蘇枕綿,心中一軟,確實,孩子是無辜的,並且按理來說,除去他妖後的母親之外,這孩子還是一個正宗血統的皇室之子,先皇的兒子,太上皇的皇孫。更是秦歌殊的侄子。
可是,這蘇瑾萱作惡多端,曾景炎不殺掉的話,天下又難免多出一些閑言碎語。一番斟酌之後,曾景炎正想開口,可是一邊的秦歌殊站了出來,一身鎧甲,大聲地說道:“四歲孩童本無錯,但因其無惡不赦的直係親屬,終究是難逃一責,所以,本王認為,該驅逐之。即是看在他的血統上,又是看在他的罪母上。”
驅逐,算是免了死罪了。秦歌殊到底還是於心不忍的,畢竟這孩子身上的血脈一般是先皇的。
蘇枕綿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孩子哭的眼淚鼻涕一團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疼痛,自己爹爹娘親死去的時候,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我為你改一個名字吧。”蘇枕綿苦笑一聲,淚水又斷線的珠子一般,劈裏啪啦地下掉了。蘇枕綿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疼的劇痛,抱住了那身子嬌小的孩子,道:“你……以後就叫蘇慈煊吧。\"
蘇慈煊,希望這孩子,以後會做事仁慈,以彌補萱兒這死前所做過的一些罪孽往事。至於煊字,很好理解,蘇枕綿希望這孩子代替著蘇瑾萱好好的活下去。
蘇慈煊還是在蘇瑾萱的屍體上不停地哭泣著,蘇枕綿實在是於心不忍。好在才四歲,希望這些東西都可以讓蘇慈煊忘記掉。
“走吧。”蕭文城走過來看著麵前的蘇枕綿說道,“唉……你不要太傷心了。”
蘇枕綿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蕭文城,嗯了一聲,強忍著淚水,抱住了麵前紮個小兒。
如今,自己在這世上,除了這懷中的孩子以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和自己有血緣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