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取出剛剛花大價錢買得鑽石戒指,九彩靡華的顏色,著實耀眼蠱惑。

這種色彩的鑽石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他從哪兒尋到的?”

窗麵的潮濕雨氣隨著微風刮進了房間裏,蘇央呼吸著空氣絲絲縷縷的雨腥味,忽而笑了。然後倒身躺在了沙發,閉眼等待著什麼。

那頂約翰王王冠,被查爾親王當眾帶走了。

至於所付出的價格,自然是不菲。皇室三個承諾以及價值一億歐元的皇室藏品。

鄭揚應酬完匆匆回了蘇央所在的休息室,手還拎著一個應急藥箱。

進來時有些急切,但在看到蘇央躺在沙發睡覺後,立刻放輕了手腳,放下藥箱,即若無聲的關門,慢慢走到她麵前。

蘇央的手是左手搭著右手放在腹處的。

在鄭揚走到她身邊後,蘇央的右手自左手下抽出,閉目輕緩道:“神的左手代表善良,右手是邪惡。代表婚姻的戒指往往是戴在右手,從神的角度來看,它應該是邪惡的,如同有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想要它嗎?”

打開輕握著的右手,那枚九彩迷離的鑽戒,即便是在陰下雨的昏暗光線下,亦是熠熠生輝,光彩煞眼。

它代表著東西,是齊子曄渴望已久的。

而她,卻是對著鄭揚的!

齊子曄抬手覆臉,摘下了臉的鄭揚麵具,聲音也恢複了他本有的低沉優雅。

“央。”一聲低喚,帶著哀傷,“你再一遍。”

蘇央聽著他的聲音,笑了,尚閉著的眼睛,笑出了淚花,順著閉合著的濃密眼睫溢出……

齊子曄低頭凝注著她。

蘇央緩緩睜開眼,對他那張難以形容的絕色容貌,嫣紅的櫻唇邊是濃鬱的戲謔,“還是沉不住氣呢!”

齊子曄一怔,然後眼睛慢慢睜大,“你!”

蘇央深深的吸了口氣,在他來了後,空氣的雨腥氣便消失無蹤,隻有他身的濃鬱香味。他情緒越激動,香味愈濃,越冷靜越無味。

“你從來沒有注意到,在我麵前時,你身的味道一直沒有消失過,而且獨一無二呢!”

齊子曄脊背一僵,是了,他怎麼忘了,她總能敏銳的聞到他不同常人的體味。

那是不是代表她……一直知道鄭揚是他!

蘇央下了沙發,赤著白玉雕琢般的柔膩雪足,走到他麵前,仰頭看著他,滿滿崇拜的目光,似懇求道:“曄,閉眼睛。”

齊子曄心尖一顫……

聽話的閉了。

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是她所掌控的?!

蘇央握住他的右手,把九彩絢爛的鑽戒戴在了他的無名指……在她給他戴的一瞬,她察覺到他手指的輕顫!

嘴角浮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容,不管婚姻是幸福的港灣還是地獄的淪陷,她都陪他!

踮起腳尖,輕輕啟齒,齧咬了一下他薄薄緊抿的唇,然後對著他的耳根嗬聲道:“曄,我愛你!很愛很愛!”

“……所以,你一直都在遊戲,這話也是戲言嗎?”緩緩睜開深邃如大海的眼睛,裏麵是能湮滅一切的驚濤駭浪。而沙沙啞啞的聲音裏是掩藏不住的心緒激蕩。

這場出軌,是她的一場華麗遊戲!連遊戲的最後,她都做得讓他追究不來她一星半點的不對,該死的是,他還在感動……

蘇央笑眯眯的望著他的眼睛,“不是哦~”濃濃的調侃語調。

“該死!”齊子曄再忍不住,修長有力的雙臂如鉗把她圈囿在自己懷,“從今起,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一分鍾一秒都不行!”

白色的禮服垂墜於地麵,與之交織的還有深藍色的西裝外套……

蘇央回抱住他,任他索取自己的一切。

如果這世界誰最不會傷害她,他——是唯一的,此時此刻。

至於永遠,這個詞本身是錯誤的,哪有什麼永遠,誰又會在錯誤期許什麼。

“曄,我愛你!”歎息!

“嗯……我知道!”得償所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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