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菡雖然跟徐茂先認識好幾年了,聽到過關於徐茂先背景的風聲,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京城四少的威風。
她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儀製寺卿,在她的眼裏,儀製寺卿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
聽明還會來給自己賠罪,她就在心裏暗暗震驚,徐茂先那個朋友,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居然能輕易擺平一個從二品的儀製寺卿。
不過,她看到徐茂先那氣憤的模樣,又在心裏暗自高興,至少徐茂先很在乎自己。
蔣碧菡就在想,萬一沒有了這差事,自己就不能活了嗎?儀製寺司儀的癮也嚐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幹嘛要如此低聲下氣的委曲求全?
什麼都可以丟,尊嚴不能丟,對!就聽他的了,大不了再回湖廣!
蔣碧菡想通之後,不禁有些心花怒放。
“要是我不做差事了,你養我!”
徐茂先看著她道:“你是看了常鶴揚這個京城四少的名頭,有的時候,他比京城二品大員的話還管用,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他們的勢力有多大。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衙門會把你怎麼樣,既然常鶴揚出麵了,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蔣碧菡就驚訝得,老半沒有合攏嘴巴,道:“這個常鶴揚真有這麼厲害?”
徐茂先點點頭,笑而不語。
第二,蔣碧菡要去衙門,徐茂先道你不急,讓他們自己來請!
蔣碧菡就在心裏忐忑不安,讓儀製寺卿來請,自己架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她想去又不敢拂了徐茂先的意思。
還沒有上堂時間,儀製寺卿發箋條來了,蔣碧菡拿著箋條按在心口,這接還是不接?
儀製寺卿也在心裏著急,現在他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帶蔣碧菡去應酬,本來想大家都是朋友,找幾個姑娘陪陪酒,氣氛好一些,自己也有麵子。
沒想到自己這朋友如此混蛋,在戲曲界混慣了的人,還是太隨意。
儀製寺很多的規矩他們不懂,儀製寺卿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搞這種不著邊際的事了。
他想給蔣碧菡賠個不是,一定要自己親自去。
因為在他看來,蔣碧菡與常家的關係不淺,他可以得罪幾十個幾百個蔣碧菡,也不敢得罪一個常鶴揚。
但是他不知道蔣碧菡住哪裏,問過跟蔣碧菡要好的敏玲,她帶著儀製寺卿,趕到蔣碧菡以前住的地方,發現早已經人去院空了。
當時儀製寺卿就在心裏耐悶,是不是敏玲搞錯了,蔣碧菡怎麼可能住在這種破地方?像蔣碧菡這種有靠山的人,住這種地方不太可能。
他就問敏玲,是不是搞錯了?
敏玲絕對沒有錯,她已經來過好幾次,怎麼會錯?
儀製寺卿就在心裏想,是不是蔣碧菡太低調,不過這丫頭也太能裝了,明明跟常家有關係,她就是一聲不吭,害自己栽這麼大跟鬥。
可他又在心裏想,蔣碧菡是湖廣人,她怎麼會跟常家有關係呢?會不會是常少的姘頭?
不過,他昨晚上分明看到另一個男的,那男的是誰?好像那男的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