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她清楚分寸，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更好地控製住沈言滕的情緒。
“我記得，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去刻意扮演柳依。”沈言滕的情緒又出現了一絲波動……不，或許，用“一絲”不太好。畢竟，木芸都能看到他的額頭上隱隱出現的青筋。
“嗯！”木芸重重地點頭，表示對這句話的認同，“你是這麼說過。”
“所以？”
“我是一個比較尊重合同內容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說的話，不如合同上的字對你的影響力大？”
“沈先生，你都這麼說了，想必也是清楚的吧！空口白話，自然是不如白紙黑字有約束力的。”木芸理直氣壯地說著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好。我明天改合約。”沈言滕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樣，那我也想請教一下沈先生對‘契約女友’這個詞的認識。”
“嗯？你又想說什麼？”沈言滕自然而然地走下了車。
他覺得，現在選擇趕快離開，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要是他們在飯桌上談事……算了，什麼談事？木芸可能隻顧著吃，他們是沒辦法交談的。
“關於‘契約女友’，您……你去哪兒？”木芸看著繞過她，徑直向居民樓走去的沈言滕，心裏十分不爽。
她可是很有“誠意”地想要再了解一下客戶的需求，然後做出最好的服務。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你不是要談事嗎？去你家談啊！要是被人看到兩個大傻子在外麵吵架，那他們肯定會來看熱鬧的。”沈言滕理所當然地說。
“好。不過，沈總，意見不合是正常的，我自認為自己不會因為正常的討論而對別人發脾氣。當然，如果是沈總你控製不住的話，作為你的員工，我也……會適當尊重你的意見。”木芸的意思是，她不會和沈言滕吵架，但是……
“所以，沈總，如果你願意承認自己是大傻子的話，我也沒有半點意見。但是，我並不想接受‘大傻子’這個稱號。所以，你可以說，是一個大傻子和一個正常人在吵架，他們一定會來看熱鬧。”
“大傻子”這個形容詞她不想接受。雖然，她的表現確實是有點……但是，她臉皮厚啊！她不承認自己傻，絕對不會承認的。
“你的意思是……”沈言滕不自覺地皺眉，但隨即舒展開來，“你說的是，現在是一個大傻子和一個正常人在說話。”
嗬嗬。
“沈總，您先請。”木芸恭敬地做了個手勢，示意沈言滕走在前麵。
沈言滕對木芸這種舉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前的她也客氣，但沒有客氣到這種地步啊！現在就搞得他像……算了，在別人身上用得壞的比喻太多，他現在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形容正麵人物的比喻了。
沈言滕微微點了點頭，慢悠悠地往前麵走去。不是他想擺譜，是因為，他根本都沒有到木芸的家裏看過。換句話說，他找不到木芸的家。所以，他要慢點走，讓木芸在前麵帶路。
巧的是，木芸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