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時,管家立即上前迎接,“王爺,王妃娘娘。”
結果,管家的話才剛落下,韓白音聽到管家那原有的稱呼,心情好了許多,還得意的看向韓珊,而此時的韓珊像是不在乎般,來日方長,她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和韓白音這種人爭辨。
可她不在意,不代表張嬤嬤不在意,她是太後派人照顧韓珊的,又怎會讓這些奴才失了規矩,讓一個側妃爬到正妃頭上了,往後,她怎麼向太後交待。
立即上前,“管家,這位才是王妃娘娘,往後,可得分清正妃與側妃娘娘,莫失了規矩,王爺,你看老奴說的對吧。”
最後,張嬤嬤還是向皇允行禮問候,雖說她是太後的人,可畢竟這裏是王府,皇棣是主,她是奴,有些規矩是壞不得的。
皇允也是個心機的主,張嬤嬤是太後的人,他自是不會得罪,“張嬤嬤說的對。”
側頭,對著管家說,“把主院給騰出來,讓菁王妃入住,往後,側妃娘娘就住在醇西院。”
當皇允說到菁王妃時,管家身子明顯一顫,不由看了看韓珊,臉色有幾分害怕,畢竟韓珊是一個已死的人,突然活了,著實也讓人害怕。
雖然管家不是很明白前因後果,但在王府多年,也精明的很,看了看韓珊身邊的張嬤嬤,他知道此人是太後身邊的嬤嬤,她才跟在韓珊身邊,看來,現在這個菁王妃是有太後照拂著,得罪不了。
菁王妃沒死,而且還回來了。
這話,很快就從王府中流出到了京城,百姓們皆紛紛樂道,其中隻有兩人麵帶苦色,一人是許厚斐,一人是彭嘉媚。
韓珊用過早膳,便坐在院中曬太陽。
記得她嫁到王府的第一日,便是在這個正院裏,可僅僅一夜後,她就被趕出了,住了一個破舊的小院裏,以前的她因為臉上的斑自卑,不敢抵抗,亦可以說是不想抵抗,如今的她,殺父之仇未報,怎可便宜他們。
大富人家的規矩是,每天早晨,妾室要像主母請安,更何況是王府。
而韓白音當正妃當久了,居然忘了規矩,韓珊看了天色,她笑了,有整治韓白音的事,她怎麼會錯過呢?
她輕呡了口茶後,又手帕輕擦拭了下紅唇,喚著昨晚管家派來伺候她的丫鬟,紅衣與藍衣。
“紅衣,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現在乃巳時十分。”雖不知韓珊問的是何意,可紅衣還是恭敬回答。
“哦,巳時了。”她的話頓了頓,“那我們去看看側妃娘娘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嗎?未來請安。”
她的話很平淡,沒有一分怒氣,就像在說最平常的時。
一旁的張嬤嬤這才發現在,原來這個菁王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紅衣心裏驚訝,此時這個麵帶柔笑的菁王妃變了,變得美麗又有心計了。
扶著韓珊起身,來到西院。
西院,她很熟悉,因為她以前就是住在西院隔壁的那個小院裏,雖都是院子,可相差甚遠。
青石小路,周邊奇花異草隨風飄動,韓珊露出喜意,在王府多年,韓珊似乎都沒有這般看過王府的風景的美。
西院,倒也是雅致,這是韓珊認為的。
院中的一棵古老的老樹,樹粗大,旁邊有一涼亭,涼亭上爬滿了綠色藤條,她想若是夏天,在這裏坐下,會很涼快吧。
左側有一個小蓮花池,裏麵的睡蓮已經快要開放了,魚兒也躲在蓮葉下嘻戲。
刹那間,‘呯’的一聲,像是有人在摔東西。
韓珊勾出一抹笑意,看來她這個庶妹似乎不喜歡這個清雅的地方。
她別下紅衣的手,率先進入主屋。
果然,看見韓白音正在摔東西,下方還跪著她的貼身丫鬟木桑,嚇得顫抖著身子。
不知是否韓珊的腳步太清,還是韓白音太生氣,沒有注意韓珊。
她一般摔著,一般還罵著,碎片濺到木桑身上,“不就是仗著嫡女的身份嗎?不就是有太後撐腰嗎?有什麼了不起,王爺,還是喜歡的是我,正妃又何如,還不是不受寵。”
話一字不漏聽在韓珊耳裏,隻見她掏了掏耳,紅唇微啟,漫不驚心的走上前,盡量避過碎片,“喲,妹妹這是發什麼脾氣,瞧把木桑給嚇著的。”
顯然,韓珊的突然到來嚇到韓白音了,她愣了會,想到她剛才罵的話,韓珊是否聽見了。
不知是韓白音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是太恨韓珊,連假裝也不會。
韓白音抬手,示意木桑起來,將屋子收拾一下,冷下眼,“你來幹什麼,我這西院不歡迎你。”
韓珊倒沒有在意,扶著紅衣的手,走到上位坐下,“嗬嗬,妹妹瞧你說的,今兒,姐姐見妹妹未來問安,以為妹妹出了什麼事,特意來瞧瞧的,倒沒想到是妹妹自兒發脾氣,誤了問安的時辰。”
韓珊的話,明裏暗裏都在提醒著她的身份,她是妻,她是妾。
韓白音豈是聽不出來,她氣的指著韓珊罵道,“哼,別以為你奪了我的位置,我便會怕你,韓珊,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