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話,他隻要悄悄的離開死者房間就好了,有什麼必要找服務生來開門呢?為了證明自己沒進去過?不,他的名片盒掉在了死者房間,在酒吧與人交際那麼久不可能沒發現。
或者他找服務生開門是為了取名片盒?卻被服務生發現了死者?不會,有第二人在場,他進死者房間的事實就太過顯眼了,如果他早就知道死者已經死了,一定不會找人來開門的。
我又走回寫字台坐下,看著紙上的文字,在俊投資人名字旁邊畫了個叉。
沐助理、楚導演和皚化妝師這三個人的殺人動機目前看來還不夠明確,但是以化妝師如此刻意討好死者的行為來看,他殺死死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否則他的心思就太深了。以目前找到的線索來看,皚化妝師不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下一輪搜證重點搜一下楚導演和沐助理吧,我得出下一步的計劃,放下筆,準備去樓下吃午飯。
來到一樓的海浪餐廳,其他人也都到了,大家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午飯是中式炒菜,有很多蔬菜,我吃的非常開心。席間我問李成俊是否還會繼續調查昨天他說起的富商和富商的親人,李成俊說會再調查下去。
我讓他調查到什麼信息也告訴我一下,我可以付錢,然後和他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李成俊沒有問我為什麼對這件事感興趣,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吃過午飯,喝了一會兒咖啡,下午的搜證開始了。
一邊朝北館走去,我一邊問大家是否需要更換分組,王楚非常罕見的提出要和我一組。我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他有話要單獨和我說,然後又覺得他就是凶手,要擾亂我的思路。
不過等我看向王楚的表情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來到北館一樓的會議室,我說先搜身。
我們在上一輪的搜證裏沒有找到皚化妝師的手機,所以我看向吳皚。沒等我們動手,吳皚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部手機。
手機裏的短信聊天記錄裏隻有一條,是皚化妝師和一個不知名的男性朋友的聊天記錄,男性朋友說“昨天有一個看起來很可疑的人來店裏打聽你的事”,發送時間是一個月前。這條信息後麵的一條卻是在一周前發送到,發件人是皚化妝師,內容是“麻煩再給我弄點藥”。
我看著吳皚,問他怎麼回事,這個聊天對象是誰?店裏是什麼店?藥又是什麼藥?
吳皚撓了撓頭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我以前是在酒吧裏賣酒的,偶爾也賣身。店指的就是那家酒吧,這個聊天對象是我以前的同事,也在酒吧裏工作。死者不知道我曾經做過那種工作,三年前我們在酒吧認識的時候我告訴她我是個化妝師,當然我確實學過化妝,隻是並沒有以此為業。”
“一個月前,我的朋友告訴我有人去酒吧打聽我的事,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但是後來死者假裝不經意的透露出對我的懷疑,我才知道調查我的是她。我有點慌,如果被死者知道我以前做過那種工作,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我,並且收回曾經給過我的財務。於是我暗中轉移了一些財產,又找之前的同事拿了點藥,就是你們在我房間發現的那些粉末。我想要控製死者的感情,讓她離不開我,或者從她身上再多得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