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孤雁,它不成雙,地上的人兒,地獄無門,一種相思,兩種閑愁。
世上事,好事難成雙,悲悲切切,孤孤單單,冷冷清清。
一滴滴,一滴滴,悄悄地滑落,含在梨渦,化作楚楚,凡情不自禁,她情不自禁的傷悲。
白凡,別再流淚了,快看看肖萍啊。
千金姐怎麼了,她一動不動的。
肖萍,凡撲上前去,抓住肖萍的肩膀,一陣搖晃。
肖萍仿佛睡著了,又仿佛化進千古裏,成了一個永恒。
她------,凡不敢想象下去。
顫抖著手,凡顫抖著手,探向肖萍的鼻子,啊,凡倒抽了一口涼氣。
千金姐竟然沒有一絲鼻息。
凡一一陣恐怖,猛然跌倒在地。
都是她,都是凡的錯,縱然穀城冤死在枉死城,縱然肖老板嫌疑最大,縱然肖老板是突破口,可是,肖萍始終是無辜的,她害死了一個無辜,枉死城裏又多少了一個冤魂。
她是罪魁禍首,她------白凡是最恐怖的殺手,她殺人不見血。
啊,救救她吧,求求你,救救她吧,肖凡仰頭看向蒼,但願蒼垂憐。
蒼無語,唯有流雲滾滾,滾滾的流雲,刹那間,電閃雷鳴,在吼,它在怒,白凡你自稱忠厚,你是一個騙子,大大的騙子,一命償一命,拿命來。
一個霹靂,耀眼的炸開,在凡的頭頂炸開。
啊,凡尖叫著跳起,迅速的逃去。
跌跌撞撞的,她跌跌撞撞在高架橋下。
看那高架橋上-------動車仿佛一條銀白色的長龍,風馳電掣而去。
動車啊動車,可否停一停,載上凡,回到揚州去,久別的故鄉去。
縱然豔若桃花虛偽,那裏總算個家,有個父親的家。
家總是溫暖的。
可是,媽媽--------她在何方
媽媽,凡撲倒在橋墩上,控製不住的抽泣。
上輩子,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失去母親,孤女獨自飄零,飄零在異鄉。
初戀--------莫名其妙的海難,他化作幽靈,糾纏著凡,他要找出凶手,他要報仇,他要離開枉死城,他要超脫。
白凡,隻是一個弱不禁風,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嗎,想要查出凶手,無異於方夜譚。
凶手沒有查到,卻害死了千金姐,一個無辜。
都說梨渦淺笑驚鴻,都說梨渦淺笑最美,就是這張美麗,這張紅顏禍水,對,梨渦淺笑是禍水。
我要毀了它,毀了這禍水,凡一陣恨及,這恨及咬牙切齒,她咬牙切齒的抓向臉。
或許太用力,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掙紮著想要爬起,突然好累,眼皮一重,沉沉的睡去。
刹那間,一個人影奔來。
他又來了,幽靈又出現了。
黑色的風衣,旋起風,一陣陣風。
古柏脫下風衣,裹住凡,抱在懷裏,快步奔向橋洞。
橋洞裏停著一輛轎車,輕輕的,輕輕的,他將凡放進車裏。
他掏出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擦拭女孩臉上的雨水。
或許是淚,總之淚和雨和在一起,化作一滴滴動人。
梨渦多麼俏,沾著一點點,一點點,這點點------晶瑩剔透,癡了幽靈,醉了幽靈。
一眨不眨的,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相思點點愁,柔情深深許。
這個白凡,是個演技派嗎,這一切都是偽裝的嗎
悄悄地風,輕輕地雨,擾亂情絲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