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一聲聲,一聲聲在夢裏呼喚。
夢中幻海。
海浪滾滾,海鷗飛飛。
一個帥哥踏浪而來。
他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風衣,像個黑王子。
海風鼓起衣裳,飄飄的,飄飄的,飄飄欲仙。
哪有黑色的仙
他從幻海飄來,又像個幽靈,黑色的幽靈。
瞧,海鷗飛近黑王子,瞬間又急急的閃開。
黑王子酷呆了,海鷗姑娘想靠近點,一親芳澤呢,奈何黑王子陰氣太重,權衡之下,還是飛飛。
縱然是個幽靈,海鷗都害怕的幽靈,凡卻不顧一切的奔過去。
她不僅奔過去,還揮著手兒。
穀城,穀城,一聲聲急急,仿佛別離了多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很多年,多少日,多少秋,一汪秋水,望眼欲穿。
近了,近了,近在咫尺。
人愛情甜如蜜,又相思痛斷腸。
穀城,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眼睛-------那一雙眼睛,多少的柔情。
她想看穀城的鷹眼,那就摘掉眼鏡吧。
啪的一聲,穀城扔掉眼鏡。
鷹眼癡戀,像那雲,海鷗追著彩雲飛。
鷹眼海誓,山可崩,海可枯,此情不變。
鷹眼山盟,直到荒地老。
穀城,穀城,我想看看你的風衣。
風衣有什麼好看的
黑色仿佛一個幽靈。
脫了風衣,那件黑色的風衣-------陽光一點嘛。
她想看看他的胸肌,穀城卻聽錯了。
猶豫。
女孩子麵前脫衣服,貌似第一次呢。
這女孩不是別人啊,她是白凡呐。
脫,扒光了也行。
真痛快,他痛快的很。
凡卻是滿臉通紅。
不是,不是,凡羞答答的,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她在耍他。
他誤解了。
好,看穀城的,帥哥也挺搞怪的。
凡,凡,我想看你笑。
笑還不容易,輕輕的綻開,梨渦淺淺,淺淺的笑。
美的,醉的,千年陳釀啊。
一陣陣香,飄飄蕩蕩,隨著風兒飄飄蕩蕩的,刹那間飄來,鑽進鼻子裏,湧進心扉,醉了,醉了,人不飲酒卻醉了,刹那間醉的不省人事了。
若是-------,穀城壞壞的,他壞壞的撲去,向著凡撲去。
他想幹什麼
帥哥來勢洶湧,挺嚇人的。
梨花驚。
可是,他好男人。
瞬間癡。
穀城,,張開雙臂,她的熱情像一團火,熊熊燃燒的火。
火燃燒了海,海一片火紅,一陣陣,一陣陣奔騰,宛若青春,熱血沸騰。
看那際,彩霞通紅,不會吧,又是燃燒的。
燃燒的海,悄悄地蒸發,化作火雲,飄在際呢。
近了,近了,情人近在眼前,卻有一重霧,一重霧飄來,將情人相隔。
凡,穀城奔向霧,撲的一聲摔倒在地。
霧-------看似霧,卻仿佛銅牆鐵壁,撞上去不死也殘廢。
他卻不怕死,閃電般撲來。
不,凡聲聲不,猛然睜開眼睛,唯有冷風淒雨,冷風淒雨陣陣,隻是一個夢,一個上人間的夢。
上人間,可能相聚
肖萍依然熟睡著,白那一鬧騰,她確實很累了,柳眉彎,睫毛翹,肖老板那麼醜,卻生了一個漂亮女兒,或許老爺搞錯了吧,又或許肖萍投錯胎了。
若是生在尋常人家,父母愛著,縱然粗茶淡飯,卻是幸福的。
唉,輕輕的一聲歎,惆悵萬千,卻上眉頭。
肖萍投錯了胎,白凡何嚐不是。
爸爸若是一尋常老百姓------多好。
媽媽就不會遠走,豔若桃花更不會出現,她應該還在學校裏念書,穿著牛仔褲,梳著麻花辮,青春又活潑。
眼下男不男,女不女的,摟著一個如花,仿佛一個病態,又好像一犯罪。
唉,凡又歎了口氣,她總是歎氣,貌似年輕人歎氣,很傷誌的,好運都會被歎走的。
媽媽不見蹤影,心上人幽靈在枉死城,最絕望的人生,莫過如此。
唉,白凡,怎麼又歎氣了
沒有啊,這一次沒有歎氣啊。
這歎息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