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凡推開穀城,奔向遠方,腳一歪,跌坐在地,這一次,腳真的扭了,她不能走了,不遠處野狗聲聲,這些饑餓的家夥,藏在暗處,蠢蠢欲動呢。
穀城走向凡,突然想起什麼,又停住腳步,美女很封建的,她依然活在貞潔烈女的時代,男女授受不親的。
等一下,凡聲的。
幹什麼,穀城一臉的驚愕,這驚愕卻是偽裝的。
幫幫我,凡的聲音更了,不僅聲音很,俏臉兒更是一片通紅,這紅嬌豔,走火入魔的嬌豔。
疼,疼,穀城摸了摸臉,他的臉還在隱隱作痛,帥哥心有餘悸呢。
幫幫忙了,凡突然大聲的,這個家夥,還是個男人嗎,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娘腔。
誰是娘娘腔,穀城咬牙切齒的,他這麼陽光,娘娘腔貌似十萬八千裏呢,他迅速的撲上前去,抱起美女,白凡,讓你見識一下哥的強悍,知道哥的厲害。
穀城,對不起了,對不起,悄悄地,千萬個歉意在凡的心湖悄然,她任憑古柏抱著,閉著眼睛,一滴滴梨花淚,顫抖在秋水,墜落塵埃,又一個鯉魚打挺跳起,化進空氣裏,化作風,化作雨,化作綿綿不絕的相思。
人愛情甜如蜜,誰知相思苦斷腸。
他抱著她走出荒郊,靠近馬路,路邊停著一輛轎車,卻是古柏的車。
古柏早就準備好了。
夜風如此的冷,凡怕冷的抱著雙肩,這麼冷,趕緊上車吧,古柏拉開車門,凡鑽進車裏,啊,突然,凡一聲慘叫,她一瘸一拐的跳下。
車裏有什麼,居然藏著一個人,古柏,你好大意,忘記鎖好車,幸虧荒郊野外,沒有什麼人經過,否則,轎車早被人家偷去。
偷走,哪有這麼容易,鑰匙在古柏手裏呢,現在的盜賊很瘋狂,無惡不作,無所不能。
話車裏是誰,悄悄地,一個披頭散發鑽出,不僅披頭散發,又是一張鬼臉,人死如燈滅,哪來的鬼魅
借著路燈,依稀一個人影,都鬼魅沒有影子的,眼前的披頭散發,她有影子,她是一個人呢,仔細一看,這是一張煙灰,這個女人一臉的煙灰。
好好的一個女人,搞得灰頭土臉,裝神弄鬼呐,可是,這張煙灰很熟悉,豔若桃花,不會吧,那個盛氣淩人,那個不可一世,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健忘,剛剛按摩房烈火熊熊,豔若桃花就藏身在按摩房裏麵啊,她僥幸逃出,已經很不錯了,哪顧得了形象氣派
你們,豔若桃花一陣驚恐,世事難以預料,真沒有想到會落在凡的手裏。
三媽媽,你好啊,凡恨極的,這朵桃花不僅毀了凡的母親,又企圖將凡推進火坑,終於逮著了機會,扇她一巴掌,打她個花非花。
凡掄起手掌,頃刻間,一隻大手抓住。
誰,刹那間一雙眼睛,凡看見一雙眼睛,這眼睛複雜,這複雜不忍心,這不忍心糾結,古柏抓住凡的手。
豔若桃花作惡多端,害得凡家破人亡,別一巴掌,凡就是一刀砍死她,她也是死有餘辜。
卻有一種衝動,這衝動使然,令他控製不住的,這就是性,他居然救了她,豔若桃花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確實是大隊長救了她,銀子在發揮作用。
大隊長,豔若桃花一聲嬌滴滴,叫的這樣嬌滴滴,是個人都會汗毛隻豎。
荒郊遇故人,還蠻激動的,她迅速的躲到古柏的身後。
躲到帥哥背後就安全了,凡撿起一根棍子,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她要好好的報仇。
古柏急步上前,奪過凡手中的棍子。
他居然護著豔若桃花,他怎麼會護著她,他是掃黃大隊長,她是夜店老板娘,一個白道,一個黑道,一白一黑,風牛馬不相及,凡一陣驚呆。
在這一刹那間,正直善良的大隊長,變成一陣霧,一陣朦朧的霧。
這霧中的帥哥卻是個迷。
既然救了白凡,為什麼又幫助豔若桃花。
我們走吧,古柏拽起凡,鑽進轎車。
凡仿佛一個雕塑,任憑古柏拽著,轎車緩緩行駛。
等一等,突然,豔若桃花擋在車前,拚命地張開雙臂。
這個豔若桃花還真貪婪,人家已經幫了她,還想這幫助繼續,她若是不貪婪,叫什麼無恥下流。
幹什麼,古柏冷冷的。
這荒郊野外的,我害怕,豔若桃花可憐兮兮的。
滾開,凡狠狠的,轎車卻停了下來。
上車吧,古柏依然冷冷的,這冷冷裏含著什麼
你,凡氣急的,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古柏,很想看出什麼,找出謎底,貌似古柏目光一片深邃,深邃深,謎底藏,想要知道,卻是個徒然。
轎車飛馳而去,馳向鹿城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