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柏盯著前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敢看凡,一眼都不敢,他害怕看見那雙受傷,那雙受傷的眼睛,梨花點點。
他對不起她,也隻能對不起她了,他怎能置豔若桃花而不顧,他可以嗎,有的事情可以選擇,有的事情卻不能,一滴滴痛苦,悄悄地滑落。
他不想這樣做的,他知道凡會痛的,卻有一絲看不見,這看不見的情愫,將他和豔若桃花相連。
媽媽去買糖,你好好的等著,媽媽一會兒就回來,這個聲音再次響起,像個魔鬼似的揮之不去,就是這個媽媽,這個豔若桃花的女人,拋下一個溫柔的謊言,從此一去不返,從此杳無音訊,真想將她扔下車,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想看見她,他能嗎
握緊的拳頭又猛然鬆開,他在命運麵前低頭。
這個大隊長簡直太可愛了,是個大好人呢,不僅救了她,又將她帶回鹿城,感激,感激的不行,豔若桃花也知道感恩了,有進步。
豔若桃花感激的看向古柏,無奈古柏背對著她,很想看一眼大隊長的臉,他在開著車,又不能回頭。
車鏡,對,車鏡,豔若桃花盯向車鏡,她看見淚,滿臉的淚,大胡子呢,大胡子隊長呢,眼前卻是一帥哥,一個陌生的帥哥。
明明大胡子,突然變成了帥哥,帥哥,她很喜歡,豔若桃花一陣喜歡。
這隻老狐狸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凡一陣驚詫,刹那間,她看見了穀城,神思恍惚,產生幻覺了吧,穀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貌似不可能的。
相思是一種病,她病入膏肓,相思是一種魔,她走火入魔,相思是一種幻,她在幻裏迷茫,可是,他就是穀城,如假包換。
幻覺,隻是幻覺,否定,拚命的否定,哪有幻覺這麼清晰,咬了咬手指,一陣陣疼,一陣陣生疼,這不是幻覺,這是真實的。
穀城,她顫抖的,突然,前方一片刺眼,五六輛轎車一字排開,擋在古柏的前麵。
救星,貌似豔若桃花的救星來了,肖老板領著一幫打手氣勢洶洶,夜店已經關閉,豔若桃花的資產已經查封,肖老板這麼忠心耿耿,他想幹什麼
縱然夜店關閉,豔若桃花這麼狡猾,她怎麼會一下子賭進去,海外的銀行裏還有很多錢,她的銀子多多的,不過,在鹿城東山再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轎車圍成一個圈,想要突圍,卻是難上加難,古柏無奈的停車。
下來,下來,打手大聲叫囂,古柏一動不動,帥哥這麼狂,待會讓你服服帖帖的,肖老板一陣奸笑,突然,他愣住了,他盯著古柏愣住了。
穀城,車裏的帥哥居然是穀城,穀城被劉醫生帶走了,那個劉醫生不知下了什麼藥,穀城癡癡呆呆的,像個傻子似的,眼前的穀城,怎麼可能,或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依然是穀城。
拉他下車,肖老板一聲尖叫,刹那間,幾個打手撲進車子,拽著古柏的胳膊,用力的拽。,
放手,古柏一聲大吼,他甩開打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仿佛打手很肮髒似的。
他鑽出轎車,挺著胸膛,一步一步逼向肖老板,握緊拳頭。
這個病態,這個狠毒,這個毀滅穀城的凶手,本帥哥要砸扁你,信不信,他瞪大眼睛,斜著眉毛,又咬牙切齒。
這霸氣,穀城沒有這霸氣,他比穀城男人,他比穀城狠辣,卻比穀城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