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出一套公司保潔員的衣服,進去衛生間快速換上,然後拿著掃帚就往樓梯那邊走。
到了大廳,沒人認出這個保潔員就是季修能,所有人都還討論著宋澤宸來的事情,全然沒有發現他。
他走出公司門口,眼尖的發現了宋澤宸安排在公司周圍的人,拉低了帽簷,拿著掃帚裝作要出去掃地的模樣。
嗬真是蠢,用監視這種蠢方法。
他不動聲色的化作跟周圍的人沒什麼兩樣,快步的離開了宋澤宸監視的範圍,勾唇坐上公交車。
他特地打電話給秘書,無論什麼人問起讓他他一直在公司,從未出去過。
他在一處偏僻的郊區下了車,往林子深處走,出現了一座三層樓的洋房別墅。
因為是林子盡頭,這個別墅沒多少人發現,環境清幽,是個值得閑居的好地方。
將帽子摘下來,掃帚丟掉,嫻熟的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傭人們恭敬地叫了一聲“修少”。
季修能微微頷首,“她怎麼樣?”
女傭人搖搖頭,“許姐還是沒吃飯,倔得很。”
聞言,季修能眉不可察覺的一抖,太陽穴突的跳了跳,從昨起傭人的電話就告訴他許音愣是一點東西也沒吃的。
他招招手示意傭人下去。
傭人會意,望著樓上房門看了一眼,離開了。
開門時,隱約聽見房間裏電視機傳來的聲音。
他走進去一看,發現許音窩在沙發上睡著了,手還保持著拿著電視機的動作,頭枕在沙發的扶手。
一沒有吃東西,她頭發披散得淩亂,眼睛緊閉著,額頭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抿著泛白的嘴唇,睡得極為不穩定。
還在穿著那的睡衣,領口露出來,露出一大片春光,微微蜷縮的睡姿顯示出她有些冷,房間裏一片狼藉,都是她昨摔碎的丟掉的東西。
這姐妹倆的性格還真是有得一拚。
他悄悄的靠近她,蹲在她的麵前,凝視著她的睡相。
這睡相落在他眼底,顯現出一片病態美,蝶翼般的睫毛不安穩的顫抖了。
也許是季修能的氣息太強烈,睡得不穩的許音睜開眼睛,瞳孔一驚,立馬反射的坐起來。
“見到我很驚訝?”季修能直起身,插兜居高臨下的問她。
許音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神色自若,語氣平靜的:“你怎麼來了?”
季修能勾起了絲冷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許音緊抿唇,雙手揪緊了沙發,顫抖得跟平常的自己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是你家,為什麼帶我來。”她身子也忍不住顫抖,很明顯是冷得哆嗦。
季修能蹙眉,手下意識的就往她額頭探去,卻在要接近時她的頭偏開。
連帶著身子,都厭惡似的往後縮了縮。
“請你不要碰我,我厭惡你!”她厲聲著,寧願冷得打顫也不願讓他碰她。
這讓他惱火,眼裏蒙上寒霜,在半空中的手轉而猛地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她不讓他碰,他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