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周媽媽慌忙的想要否認。
“好了,不許再謊了。”
“是……”
“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我祭品必須得是惡徒?”
周媽媽搖了搖頭。
那白袍女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人血的確能安撫亡靈,但同時也在滋長新的業障,除非那祭獻上的人血,本就是該處以極刑的惡徒,但現在,你不作考證就讓人成為祭品,不但使你的業障沒能消減,反而還增加了紫嫣的業障,真真是損人不利己呀。”
“大師,你別走!你不能走啊!”周媽媽一把抓住了白袍女子的衣擺,臉上生出了滿滿的恐懼,“你走了,它們就來了!求求你了,別走!哪怕隻是這一晚,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我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睡覺了……我保證,一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是在替你自己消除業障,並不是為了我,你同我保證,作何?”白袍女子抽回了衣擺,然後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無數黑色的液體,從四麵八方的白色中,滲透了出來,形成一顆顆巨大的水滴,重重的滴落在白色的地麵上,水滴飛濺開來,卻成了一個個無法分辨的人形,一雙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媽媽,然後朝她走去、抓去、咬去……
不好!
墨軒忽然注意到什麼,立馬拉著林喜兒退出了夢境,而同一時間,那個白袍女子,正朝他們這邊看來。
“剛剛那個,不是周媽媽的夢境?”林喜兒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墨軒迅速的在周圍拉開了一個屏蔽靈帳,橫抱著林喜兒回到了兩人暫住的院子裏。
“既然不是夢境,那就是有人在周媽媽的意識中,製造夢境!”林喜兒不免有些吃驚,“這種事情,是要用到陰靈根的,果然又是你們鬼界出的幺蛾子。”
墨軒沒有否認,但“你們鬼界”四個字,怎麼聽怎麼來氣,就像尋常夫妻結婚後,還在用“你媽”、“我媽”一樣,我媽不也是你媽嗎,用得著這麼生分麼?
林喜兒似乎沒有注意到墨軒的情緒,“你那個白袍女子,會不會發現我們了?”
墨軒搖搖頭,這一點他也沒辦法肯定,而這時,一道傳音打入了腦中,是關於井底的那個陣法的。
“怎麼?”
墨軒回答道,“已經破譯出了三個法陣,一個是禁錮法陣,所以怨靈地縛才沒能往外擴散,一個是傳送法陣,這樣也就解釋了井底為什麼沒有屍首了,但傳送的目的地,目前還沒能破譯,而且,很難破譯,但這兩個法陣,其實更多的是在給第三個法陣打掩護,因為第三個法陣,是入世法陣,這是一個禁忌法陣呐。”
林喜兒有看到過關於“入世法陣”的記載。
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被困在一個圓球內,按照一定的規律,輪回、交替、改變著,哪怕是三界盡毀了,這個圓球內的物質總和,也是保持不會變的,也就是,物質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出現。
而“入世法陣”,就是要違法這一定律,試圖憑空捏造出一個新的東西出來。
按理論上來,“入世法陣”是不會成功的,但之所以把它歸類為禁忌法陣,是因為有一些人癡迷其中,做了太多殘忍的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