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確實是老柳家的那個女娃。(1 / 2)

說到李猛,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性格最穩的一個人,什麼事都不急不忙,不驚不慌,從來就沒有聽到他對誰大喊一聲,或者因為什麼事而著急過。

記得有一次,我把奶奶找針用的吸鐵石拿出來玩,那是一個圓圓的大磁環,我用我的小手將它立好,往前一送,它就像個輪子一樣在道上滾起來,滾的過程中還能吸到一些螺絲釘、螺絲帽等。

我心裏美美地想,我要是把這些撿回去給奶奶,她一定又會說,我的娃不僅跑得快還很會過日子,想得我成就感像爆米花一樣噌噌地從機器口蹦出來。

可就在我悠哉悠哉沉浸在被奶奶撫摸著頭喋喋不休誇著我的幻想中時,吸鐵石被我的一股寸勁兒直接遛到了河裏,撲通一聲沒了影子。

我趕忙叫醒在河邊柳樹下瞌睡的牛二,牛二一看我這臉上難得的驚慌,像當頭被澆了冷水一般,立馬精神了,急忙站起來,送給旁邊倒著的三個弟兄一人一腳,說:“趕緊起來,灣灣遇到事兒了。”

牛二聽完我的敘述後,急忙跑到我劃記號的岸邊,伸腿就要進去,我趕忙拉住他說:“人們都說這裏麵挺深的,你要是讓河神給看中了,我去哪找個牛二哥去。”

郭小則跑到柳樹上折樹枝,張成成也趕過去幫忙,牛二一看,他也跟著拽了根長樹枝,三個人一起在岸上拿著個樹枝像在裏麵撈魚一樣,費力撈著。

“好像還真深啊,這麼長的大樹枝都探不到底呀!”郭小有些束手無策地說。

我急地眼淚橫飛,哇哇地哭著道:“這估計是奶奶這輩子除了我之外最寶貝的東西了,要是沒有它,我都不敢睡覺,說不定哪個被褥裏隨時裹藏著一根針,聽說紮進皮膚裏的針會隨血液流動到心髒的,你們不要灣灣了嗎。”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句鎮定的聲音,“你們先別動,等我回來。”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哥們穩如泰山地看著他們揮舞著樹枝、聽著我哇哇地叫。

不一會兒,李猛就回來了,肩頭扛著一把鐵鍬,鐵鍬的杆末端又用繩子捆了一米多長的棍子,他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嘿嘿一笑說,“我怕原來的杆深度不夠又加一截。”

隻見他走到岸邊,讓他們三個靠後,將鐵鍬往水裏一點點地探下去,探到底後他彎著腰,雙手抓著鍬杆,小心翼翼地沿著岸邊在記號點處前後兩米範圍內來回走了一下,回頭又嘿嘿一樂,將鐵鍬往出一拿,吸鐵石如逆水的孩子一樣緊緊地扣在鐵鍬上。

一時間把我們四個全震住了,牛二呆愣中說了一句平生裏最有水準的話,“李猛,真猛啊!”

張成成,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他父母是多麼的望子成龍、盼子成才,可讓我們搞不懂的是,為什麼不直接叫張成龍或者張成才,再退一步講,叫個張成也簡潔有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