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子嬰不同於胡亥，既然他能夠在胡亥屠殺兄弟的時候留了下來，自然是不簡單的，不是趙高能夠掌控的，這步棋他下得有些失誤了！”
聽著蓋聶的結論，衛莊頗為讚服。“師哥說得不錯，不過說起來子嬰是胡亥的表侄子，躲過屠殺也沒有什麼，不過此人的心計的確如師哥所說，不是趙高所能掌控的。
趙高最後死在了剛登基不久的子嬰手中，師哥。”衛莊朝著蓋聶戲謔地一笑，蓋聶凝神沉思了良久。
“看來這位皇子的確很清醒，意識到了帝國今天的局麵是背後趙高操控的結果，因此他一上台就想方設法鏟除了趙高，也算明智，不過，終究是有些晚了！”
蓋聶不由得歎息了一陣，衛莊最見不得蓋聶一臉愁苦的神色，立刻出言轉移了蓋聶的注意力。
“師哥猜一猜，幫助秦王子嬰殺死趙高的人是誰？”衛莊故意神秘地問了蓋聶一句。
“章邯！”換來的卻是蓋聶毫不猶豫的回答。
“在整個朝堂之上，除了章邯的影密衛，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做到，且不說趙高大肆屠殺與他不和的勢力，朝堂之上也沒有太明顯的能夠抗衡趙高的力量。如今，能夠做到的，也隻是章邯了，他一向與趙高不和，且能保存實力！”
蓋聶總結了一番，卻又聽到了衛莊的質疑。“師哥說得固然有理，不過，師哥能夠保證秦帝國不會再發展出更加強大的對抗趙高的勢力嗎？”
衛莊卻看到蓋聶堅定地搖了搖頭。
“小莊，這樣一個苟延殘喘的秦帝國，能夠發展出來這樣的勢力嗎？
比較強大的舊勢力羅網都在跟著趙高走向覆滅，更何況是所謂的新勢力？況且，從胡亥登基到死亡，也不過三到四年，在趙高如此嚴重的打壓的情況下，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會有多麼強大的新勢力。”
“你想想，羅網發展到強盛時期用了多長時間？”末了，蓋聶還不忘提醒了衛莊一句。
衛莊此時眼神充滿了詭異，他的這位師哥對於局勢的分析很多時候比自己都要完善和縝密，隻不過，卻未曾想過設局，也許是不想，亦或是不屑才對，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太過於善良罷了，不願意害人，掌控別人，一味地隻會救人罷了。
真的是，無法形容此人，太奇特了。
或許是太善良了才對，衛莊細想了一番。蓋聶感受到了衛莊的沉默後，有些疑惑，難道自己推斷錯了嗎？
他前前後後細想了一番，不覺得有什麼錯誤或者漏洞，但是感覺到了衛莊的緘默後，蓋聶又失了信心，他開始接著思索。衛莊看著蓋聶陷入沉思後，有些好笑。
“師哥不必多慮，你猜得很對，殺死趙高的人就是章邯！”衛莊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師哥一向對局勢很清醒，分析得也是頭頭是道，卻不肯設局，是因為什麼？
因為自己的目的和本性嗎？”衛莊用探究的眼神看了蓋聶一番，發覺蓋聶又沉默了。
“也許與我的目的有很大關聯吧，我自小立誓要救更多的人，變得更加強大後想要救助天下之人。
玄虎之試的我不夠強大，兩個都想救，結果卻是一個都救不成，那時的我的確有些迷茫，想要變強的念頭更盛。
如今，我雖然還是處於兩難的抉擇中，卻也不是一無所獲了。”
蓋聶說到此處，不免鬆了一口氣，而此時衛莊也明白了什麼。
當時的確感覺到了師哥的糾結，不過，是真的未曾感覺到師哥的無奈和無助，也許他落入深潭中沉思，不僅是為了堅定自己的夢想以及變強的信心，而且也是出於迷茫狀態下的一番探索，最終確定了自己的路。
衛莊多看了此人一眼，這人依舊和從前一樣，足夠堅定，足夠善良，足夠無私。“不過，小莊，你所說的本性是什麼意思？”衛莊玩味地一笑，神情多了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