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蓋聶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句，鬼穀子久久無話，卻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如聶兒所想，為師早就知曉蒼龍七宿的存在以及他的破解之法，聶兒既然在禁地找到，就應該有所了解。
至於你和小莊，為師與你們相處了三年，你兩個的心思和性格，為師再清楚不過了。至於你們各自在禁地看到的東西，也是為師多年前留下的指引。
不過，聶兒你看到的時間太晚，而小莊，則是沒有看透。”鬼穀子看了看兩個人，不免歎息了一陣。
蓋聶沉默了良久，他的師父永遠都是那麼深不可測。“罷了，聽小莊說聶兒想見為師？”
蓋聶點了點頭：“聶兒想親自給您道歉，還想師父為聶兒解惑。”此時鬼穀子露出了笑。
“道歉就不必了，不過，就這些了嗎？”鬼穀子神秘莫測地問了一句，蓋聶有些不明所以。
鬼穀子歎息了一陣：“聶兒離開了這麼多年，真的不想為師嗎？為師都有些想聶兒了！”
蓋聶的眼神有了強烈的波動：“不，聶兒也想師父，隻是害怕師父不願見我這個逆徒！”這時鬼穀子將他護在了懷中：“師父，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此時鬼穀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聶兒，雖然你我相處不久，但是，你是我最為出色的弟子之一，最善解人意的弟子，為師自然喜歡你，我早就知曉你會離開的，尤其是在玄虎測試後，為師已經有了定論。
至於為師留下的百步飛劍劍譜和鬼穀戒指，為師很清楚，聶兒不會回來了，但是小莊一定會。縱橫合力才能成為真正的鬼穀子，不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小莊的代價就是青絲成雪。”
“尤其是當時他心態不好，因為你的離去怒火攻心。”鬼穀子補充了一番，蓋聶心下了然。
“聶兒，你的性命已無大礙，如今你的疑惑也差不多解了，為師要走了！”蓋聶掙紮著起身。“不是叫聶兒別亂動嗎？”鬼穀子將蓋聶即將要起身的意圖阻攔，語氣帶著嚴肅。
“聶兒要送師父，望師父不要阻攔。”蓋聶還是起身了，鬼穀子對於這個執拗的徒弟沒有絲毫辦法，衛莊和天明在蓋聶身後護著蓋聶，蓋聶的精神狀態倒是能勉強支撐。
“聶兒，好生在穀中待著，為師會回來看你的。小莊，護好鬼穀！”鬼穀子離去了。
“大叔，謝謝你，對於我父親的救護。”天明在蓋聶身後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蓋聶神情一震，才注意到天明身上的陰陽咒印消失了，看來，天明已經全部想起來了，蓋聶想。
此時天明上前，環住了蓋聶的腰。
“天明，你記憶恢複了是嗎？”天明點了點頭。“天明為何要感謝大叔呢？大叔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蓋聶的話語中帶了些悲意和不忍。
“不，大叔，你不是。若不是你的相護，他會死得更慘，大叔，謝謝你。我替我父親謝謝你的相助。
同時，我天明更是應該感謝大叔這一路對我的守護，隻是，天明要離開了。”
“大叔待在鬼穀是最好的選擇，而天明獨自一人行走江湖，濟世救人，同樣也是最好的選擇。大叔的俠道終成，而天明的俠道，還未開始。”天明兀自說了一陣，神色有些動容。
“天明，你要孤身一人？或許你有更好的選擇！”此時天明笑著搖了搖頭。
“不，大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好的，更優秀的人值得天明去追隨，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這是我永遠不變的結論，你永遠都是最好的，沒人能比得上！天明早已經沒有了選擇，自從遇上了大叔，因為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隻是，這個選擇無解！”
天明歎息了一陣：“大叔，天明有你陪伴，此生足矣。若是不能，天明寧願孤身一人！”
字字堅定，蓋聶無法辯駁。“大叔，天明走了，大叔一定要多保重，天明會回來看大叔的。”天明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蓋聶在原地站了很久，看著天明的身影消失後才離去。
他推開了門，緊接著關上門。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衛莊。如今，整個穀中隻剩下了這兩個人，這個人，也是蓋聶此時難以麵對的人。“師哥，彼岸是什麼時候解的？”蓋聶未曾想到，衛莊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