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臣女與王爺素未謀麵,敢問王爺,為何要選臣女為妻?”
奇宥錫不加思索,立即回答,“王並非與大姐初次相見,那日七夕,王在市宮的街坊裏看過大姐。”
淩芸在心裏默默計算著奇宥錫入京的日子,加以試探,“哦?原來王爺與臣女還挺有緣,隻是臣女卻未看到您,那麼王爺可還記得,那日臣女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裙?”
“那王記得,你穿的是一套淺綠色的衣服。”
見奇宥錫回想的樣子,景明覺得有些奇怪,思來想去,正將眼神轉到淩芸的身上,看淩芸正巧穿著七夕那身碧色的襖裙,而發髻隻是換成了扁方而已,反倒覺得清新亮麗,於是笑道:“王爺,那****看到的可是淩芸身上的這身衣服,而且她還這麼挽著一個人,身上穿的就是我現在的這件月白長衫,是嗎?”一麵著,一麵主動上前將淩芸攬在懷裏。
淩芸沒有像往常一般爆發,而是溫柔的望著滿懷深情的景明,任他擺布。淩芸看著景明淺淺的笑容,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而她沒有沉浸其中,而是讓自己更加清醒,轉念笑言:“王爺,您看,是這樣嗎?”
奇宥錫笑對,“對對對,就是這樣。”
淩芸、景明二人對視,笑而不語,奇宥錫突然覺得不妥,“大姐,你們還這樣抱著,有失體統吧。”
淩芸本想當眾揭穿奇宥錫,可是景明搶先回答,“王爺,方才母親已經跟您解釋了,在下此前已向阮家眾人表態,並請示母後求娶淩芸,這件事雖未有父皇的聖旨,但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到紫微宮打聽,那日淩芸落水,在下誤打誤撞看見了淩芸的玉足,按照規矩,淩芸若不嫁我,我和她便都要被處以極刑,所以,一切已成定局了。”
“這王是漠南人,王不在乎那些規矩,王今日必須和她定親。”
“可是淩芸是渤海人,是皇親,為萬民之表率,王爺若是執意娶她,那麼就請您在她被處以極刑之後,再來上門提親吧。”
“你景明,你居然敢威脅王。”
“在下不敢,但是王爺也得按照規矩辦事,您若真心實意想娶淩芸,那麼就請您進宮跟父皇請旨,如若聖旨昭告下,我景明絕不阻撓。”
奇宥錫無言以對,徑直負氣離去,看著奇宥錫的一行人,連帶著那些聘禮統統走出儀門,阮戎歆夫婦這才放下心,急忙向景明道謝,“微臣謝過殿下搭救女,今日殿下以身犯險,臣下無以為報啊。”
“舅舅不必多禮,這是我該做的,而且,母後已經跟父皇正式提出指婚了,保護淩芸,是我的責任。”
淩芸一聽“指婚”,急忙擋在景明和阮戎歆之間,指著景明的鼻子,不解的問:“你剛才不是在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