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後推開座椅,從兜裏掏出煙,銜一支在嘴上,抽了一口,隔著煙霧對視我:“既然是秘密,是不是應該有個秘密的樣子?”
“什麼鬼?”
“保密啊。”
我平靜的容顏下,暗藏著一顆容嬤嬤的心。
“跟著我的節奏。”他飛快地,“吸,呼,吸一”
“廣播體操留給明的第一道曙光一”
話音未落,一個激靈!仿佛航行於黑夜的大海,迷途之際,撞見了指引的信號燈。
我以最快速度,回放著他曾經的叮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消失前,打個電話。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著重強調這點?就好像會發生什麼,我會因此決絕走人似的。現在咀嚼這番叮囑,似乎……我會因暗箭,而絕決離開。
暗無日四年,我的大動幹戈,也隻是提出分手一建立在演戲的基礎上。若他不吃這套,不排除我會繼續窩囊的可能性。有什麼比窩囊,更讓人難以吞忍的?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瞪視他。我看到他因受驚而開的很大的瞳孔上,印有一雙極度厭惡的眼睛。“我終於明白了,”我的嗓子似乎出了問題,“你,你為什麼不停的要我給你時間……”
“不不,”他丟掉煙,隔著餐桌,大幅度晃著我的肩膀,“你想歪了。別照著你現在的思路捋下去。把自己拔出來!有時候胡思亂想,跟恍然大悟極為相似。”
“你,坐回去。”
“沒事,我不累。”
“老娘沒功夫跟你瞎貧。”我神情肅穆道,抓著桌子邊緣的手,因為太用力而發白,“吧。”
“我能再弱弱地問一嘴,你想要我什麼嗎?”
“無論你什麼,”我努力穩住情緒,“我都能接受。”
他眯細眼:“我更好奇,你接受不了什麼?”
“你挑起了我的窺探欲,卻一轉身,打著哈欠你困了。來吧,幫我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疑心生暗鬼?”
“是。”
“還真是?!”
“不是你什麼意思?”
“從昨晚,到來時的路上,我一直納悶,”能量瞬間積聚於我的眼睛,“為什麼公開於你就像一把利器一一把謀殺你的利器?冷不丁,一個’大笑話’躍入我的腦海。我以為是我自虐亂猜,現在看來,真一有一你一的!”
“你指這個啊?那不是。”他的眼睛忽閃忽閃。
“有意思麼?”
“沒。”
“看著我,”我一字一字,“把你的秘密,用白話文,清清楚楚,交代清清楚楚。”
“我隻有一個選擇?”
“是的。”我拋出微笑,“敞開窗。”
“以往不都二選一麼?”看到我的表情變化,他忙改口,“你的’大笑話’,我評價一下你的想象力。”
“還是我先聽聽你的秘密,測測我們是否心念相通。”
“女士優先。”
“你想死嗎?”
“它是這麼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