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彈:家有一鳥,永無寧日(1 / 1)

“@#?%≈ap;……”

“唉,”知了哽哽唧唧了一火車皮的憂鬱,挺屍在沙發上的我,愁雲慘淡地喟歎,“默望花板,突然好想淚流滿麵。”

她停了下來,一臉日薄西山:“村上春樹默望花板,不是各種思考,就是單純發呆,他可不會輕易淚流滿麵。”

“那是村上。”

“怎麼了?突然起文藝範兒。”

“胸口堵了團便便。”我死氣沉沉地。

“我搞的你鬱悶了?”

“我終於明白了,”我雙目發直地嚶寧,“村上君為什麼要寫《挪威的森林》。”

“為什麼?”

“等我帶上村上君的人皮麵具,把他的思想通過一種特別的方式,植入大腦,再來為你解密。”

“掃興。”

“這就叫一報還一報!”我掀起風浪,“剛你還掃我的興呢!”

“你應該跟我聲謝謝!”知了一浪高一浪,“是我,讓你從此告別膚淺,走向深沉!”

我真想謝謝你媽冠絕古今的胎盤!

“就知道你還沒睡。”

三個時後,我從氣氛壓抑,讓人生不如死的家裏逃了出來。通往理發店的路上,兩個流氓相互罵咧咧,險些大打出手,劍拔弩張的聲音在萬俱寂的街道上回蕩著。

暗夜沉沉,星辰若隱若現,清幽的月牙荒涼而詭異的掛著。夜風徐徐穿行,樹梢如怨婦一般低吟哀歌,為濃的化不開的夜徒添了更多的恐怖。我加快腳程,轉了一個彎,理發店赫然在目,透著比特殊按摩店微亮的紅光。子彈偎著沙發靠背,雙手攤開,雙腿耷拉在茶幾上,失神的望著空氣,整個人處於石化狀。

他抖了一下,顯然被我的突然到訪嚇的不輕:“我發現你好有意思,總是大半夜才冒泡。”

“是啊,”我挨著子彈坐下,將堆滿煙蒂的煙灰缸往邊上挪了挪,雙腿癱在茶幾上,“好有意思。”

“你這是剛睡醒,出來透口氣?”

“醒了七八個世紀啦。”

“為啥你的現身點,總是神奇的保持在黑咕隆咚上?”

“這是個問題。”我頹然一歎。

“什麼事讓你這麼悲催?”

“一言難盡。”

子彈好奇的看著我:“。”

“家有一鳥,永無寧日。”我仰花板長嘯。

“失戀了,理解一下。笑什麼?”

“嗯……失戀了。”

“你還有我悲催麼。”子彈懶懶地。

“你怎麼弄的?”

“今兒下午公廁之旅,被條瘋狗追著咬,害老子褲子提一半。逃跑路上沒看美女呀,怎麼就撞到了電線杆?這倒罷鳥。昨晚我夢見兩條蝌蚪,隔壁打字複印那哥們跟我講,兄弟!好兆頭!趕緊買彩票!日本一彩民夢見一條魚,結果中了幾千萬。你這兩條呢,起步至少一個億!我一尋思,一個億哪能夠,至少兩個億……結果,我就搭了一百六。這倒罷鳥!一個數都沒中,好歹中個籃球也行啊。這一倒一罷一鳥!哥們來句,啊,兄弟,你夢的是蝌蚪啊?那不行。蝌蚪不屬於魚。”

這家夥總能讓人笑炸肺。

“你一真一好。”

“誇的我都有點想死了。”子彈苦哈哈地。

“無緣無故,那狗為啥咬你?”

他吐氣:“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褲子提一半……”

“幸好哥邊跑邊提!屁股這玩意,哪能隨便給人看。”

“哎喲!”我笑噴出哈喇子,“我估計一我估計你影響那狗吃屎了。”

子彈迷離的眼睛倏然明亮:“沒準真是!不對啊,”他眉頭緊鎖,“當時,它在那頭,我在這頭。我估計它覺得我比屎好吃。聽聽,你聽聽,笑的帶了個大聲公,你能注意下形象麼?”

我捂著生疼的肚子,大口吸氣,這才將瘋笑掖起。“剛幹哈呢,”我喘息著問,“瞪著個牛眼?”

“略顯無聊。”子彈悶悶地,打了個肺活量十足的哈欠。

我皺鼻:“吃什麼了?屎?”

“哈,大蒜。”

“你是不是吃了好多雞蛋?”

“不多啊,”他禿拉舌頭,“才一口氣滅了三百來個而已。”

“一嘴雞屎味。去那邊。我對這味兒敏感。”

“早知道給你留幾個了。”子彈扭動著身體,屁股挪到邊角的鋪蓋旁,“你也不早點冒泡,害我快把自己撐成雞王。”

一聲輕哼從我的喉嚨裏滾出來:“你的態度,嚇的我剛緩過勁。”

“若你見過傳中的恐龍,就不會覺得我恐怖了。”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跟你父親一”

“不該問的最好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