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楚憶家忍不住直翻白眼,這個詞和“車.震”同個級別,楚憶家早在韓草衣的耳濡目染之下,懂得了不少她根本不知道的詞彙。
韓草衣一向說風就是雨的,如果她興致來了,不把話題挑開了聊個盡興,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一些韓草衣不懂的問題,她還會很好學的上網百度!所以,別看她一副沒心沒肺天真無邪的模樣,一些楚憶家不懂的東西,她可懂多了!
韓草衣見楚憶家一副驚歎的模樣,亮出一個手指一臉的賊笑:“你懂得!少裝蒜啊!我剛剛可是看到姚辰璋一個人大咧咧地躺在學校後坡的草坪上,那可是約會聖地啊!”
“他沒事躺在草坪上做什麼?”楚憶家眉頭蹙起,回憶起剛剛他離開的樣子,估計是因為喝醉了在那裏睡著了?她真該死,居然沒有跟出去!
韓草衣聳聳肩,繼續說:“不知道啊!好像是吐了,應該喝了蠻多酒的樣子,喏,讓我把你手機給你……”她說著,再一次促狹地靠近楚憶家,“你兩剛剛不是在草坪上分別的?”
“不是……”
不等楚憶家解釋,韓草衣再一次恍然大悟地自顧自說道:“呀!也不對,你也不可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啊!到底哪裏錯了?”
“別亂猜啦!”楚憶家白了她一眼,說:“他剛剛來我們宿舍了,看到淩嘯給我發的信息,莫名其妙地對我吼了幾句,拿著我手機走了,我還懶得理他呢!”楚憶家這麼說著,便氣嘟嘟地嘟起嘴來。
淩嘯啊!原來如此,韓草衣嘿嘿一笑,說:“原來他是吃醋了啊?怪不得喝那麼多酒。”
“亂講,他明明是先喝了酒,才跑到我們宿舍來的,然後還……”楚憶家臉突然一紅,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總不能告訴韓草衣,他們兩個差點擦槍走火,就在他們宿舍那啥那啥了吧?
韓草衣逮著楚憶家的情緒變化,更加好奇了,“然後怎麼樣?你們兩個,終於那個了?”楚憶家和姚辰璋的愛情,韓草衣是知道的,一直覺得他兩個還處在柏拉圖式的愛情,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相愛了那麼久,居然還沒有“坦誠相見”,不僅不可思議,還有點可怕!
楚憶家瞪了韓草衣一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才沒有呢!哎呀!別聊這個啦!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又和阿木鬼混去了吧?”
“切!我們才不是鬼混!”韓草衣美滋滋地說,“我和阿木才真的叫做戀愛好嗎?你和姚辰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難道真的是因為太熟悉了,下不了手?還是太熟悉了,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啊?居然真的可以忍受得了不親近彼此?”
“誰說我們沒有親近……隻是……”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她仿佛一直停留在擁抱接吻的狀態,進一步,會不會很奇怪呢?
“哎!罷了,不跟你聊這個話題,你這種小處.女,是不會懂女人的甜蜜的!”韓草衣羞答答的低下了頭,甚至還露出了不正常的笑容,惹來了楚憶家一陣的瞪視,她方才正視道,“對了,藍天不是說去了清遠任教嗎?怎麼樣了啊?你有和他聯係嗎?”
楚憶家這麼一聽,也想起好久沒有去清遠看奶奶了,這陣子姚辰璋都很忙,根本沒時間陪她去,她也怪想奶奶的呢!竟然藍天也在清遠,她也可以過去看看他,也許還能見到蔣氏姐妹呢!
“衣衣,你提醒了我,我決定買票,明天就去清遠看奶奶,順便去看看藍天在那裏的情況!過兩天回來考試,剛剛好!去吧,用你電腦幫我買票!”
“嘿?你什麼時候,做事情這麼果斷了啊!”仿佛,說風就是雨才是她韓草衣的專利一樣,極其不爽地瞪著楚憶家。
楚憶家反瞪回去:“喂!那你到底是去不去幫我?”
“去啦去啦!我這麼乖,當然會幫你!”
楚憶家看著韓草衣三下兩下熟練地爬下床,心裏頓時再一次充滿了陽光。
她一直很喜歡中國當代詩人汪國真,她記得他有那麼一句話說:“太深的留戀是一種羈絆,絆住的不僅是雙腳,還有未來。”
她從小到大,對姚辰璋有太多的依戀,她需要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她相信,姚辰璋一定也希望她可以獨立一點,而不是一直跟著他的腳步走,她也應該放他自由些,兩個人過分的捆綁彼此,隻會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