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天邊漸漸地升起來了,柔柔的晨光在一張簡約的黑白條紋的大床上鋪展開來,那冷色調的床瞬間被鍍上了暖暖的金色。
也許是因為陽光過於刺眼的緣故,姚辰璋難受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全身難受的發緊,甚至還悠悠的散發著濃濃的酒氣,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自己的衣服,但也並不是睡衣,而是一套看上去還算是整潔的休閑服。
姚辰璋蹙起眉頭坐起身,看著四周,這分明就是陶蘭的房間,他曾經送陶蘭回來這裏。
他怎麼會在這裏?
姚辰璋左顧右盼,發現了桌上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辰璋,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我的房間借給你了,你的衣服被你吐得一塌糊塗,所以給你換上新的了,希望不要介意。”
陶蘭娟秀的字跡,簡單地把姚辰璋心中所有的疑慮都回答了,他這才舒展了眉頭鬆了口氣,想起前一天晚上和楚憶家的不歡而散,以及和陶蘭在酒吧相遇,他趕忙找出手機給楚憶家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是關機狀態。
今天是楚憶家考試的日子,他答應過她要送她去考場的……姚辰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這也是已經錯過了考試時間啊?姚辰璋想到這裏,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跑去。
姚辰璋跑到3715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江寧大學的宿舍門一般都是裏麵有反鎖,外麵加一把大鎖的,姚辰璋見那大鎖居然沒有鎖上,便猜想裏麵是有人的。
楚憶家的手機一直關機,他不知道她是因為在考試而關機,還是因為她根本就還在睡覺!
敲了好一陣門之後,門終於從裏麵被打開了,隻見楚憶家蓬頭垢麵地出現在眼前,她抬手擦著惺忪的睡眼,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甚至是格外憔悴的倦容。
韓草衣睡著了肯定是雷打不動的,楚憶家隻好自己下來開門,當看到是姚辰璋的那一刻,她條件反射地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甜膩膩地和姚辰璋打招呼:“辰,是你啊!早安!”
楚憶家才說完話,眼神卻頓在了姚辰璋身上從未見過的新衣服上,久久移不開眼。
姚辰璋未發現楚憶家異樣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懶蟲,都幾點了,你錯過考試了,你知道嗎?還不快點去換衣服!”
姚辰璋抬手握住姚辰璋的手,想要拽著她進宿舍,卻突然被她甩了開去。姚辰璋不解地看著楚憶家,這才發現她那雙疲倦的雙眼,流露出絲絲幽怨。
“怎麼啦?”
楚憶家瞪著姚辰璋,好半晌說不出話,見姚辰璋一副無辜的表情,像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楚憶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該換衣服的是你吧?”楚憶家冷笑道。
姚辰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了然一笑:“傻瓜,我昨天喝醉了,吐了一身,就……朋友借我穿的。”
“朋友?哪個朋友不便讓我知道名字?”他是在掩飾對嗎?他也對自己做完的行徑難以啟齒嗎?楚憶家心裏開始無端的猜測著,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前一晚所發生的一切。
姚辰璋看著楚憶家這個樣子,當然更不敢把陶蘭的名字說出來的,如果讓楚憶家知道了,這個飛醋固定是會吃到底了,更何況他該怎麼解釋自己第二天早上醒來是在陶蘭的房間裏呢?
楚憶家見姚辰璋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裏更加的難受起來,她一把將姚辰璋推出宿舍的大門範圍,狠狠地將宿舍的門關上,用力地上了鎖。
楚憶家看著安靜的宿舍驚魂未定,她這才發現原來韓草衣早已不在宿舍,怪不得她不起來開門呢……她不在也好,如果韓草衣在,指不定怎麼盤問她此刻的反應呢?
而她自己,又怎麼向自己解釋此刻的反應呢?
她明明說服了自己要相信姚辰璋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當她看到姚辰璋身上那身一看價格就不菲的休閑服裝,她就會感覺異常得難受,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團,仿佛是誰在心四周繞了一根錦繩,並牢牢地將這個心纏繞……
姚辰璋被推出門外,頓時火冒三丈,他還沒有因為楚憶家前一天投入淩嘯的懷抱而生氣呢!他不就是換了一套別人的衣服,而且她不也還不知道是誰的衣服不是嗎?
不……難道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丫頭……怎麼啦?開門啊!你幹嘛突然間得把我推出來……”
房間裏很安靜,姚辰璋不悅地蹙起了眉頭,想起前一天的事情,他又試探的詢問:“丫頭,你是不是在生氣?生我昨天把你丟下的氣?我不是故意的……我後來有想要去找你,但是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