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昨晚貪看月色,倒是睡得晚。”能清淨下來,楚歌當然同意了。“好。”
剛走了幾步,一個侍女匆匆而來,“公子,大人讓你過去,禮部韓大人來了。”
“好。楚歌,一起過去見見?”白玉郎問道。
楚歌搖了搖頭,“不了。你去吧,我現在隻需要休息一下。”這個韓秀她不想多見。
“好吧。你帶楚狀元去我的書房。”白玉郎吩咐侍女,侍女應下,白玉郎才趕往花園。
侍女在前帶路,帶著楚歌到了白玉郎的書房。白玉郎的書房很是幹淨,一排排書堆得整齊,桌上還有一本翻開的書,窗邊擺著一個榻,可以憩。
隨即拿了一本書,楚歌躺在榻上翻了幾頁,輕盈腳步聲傳來,門被敲響,“楚公子。”是柳朝露。
楚歌起身開門,“柳姐。”柳朝露手裏端著茶壺和茶杯,還有一疊糕點,“師兄怕公子口渴,特意讓我送了茶來。這是桃花蜜,公子可要喝一些。”朝露很是溫柔模樣。
“好。多謝姐了。”
朝露入了房門,放下茶盤,倒了杯茶,“公子可是累了,這桃花蜜倒是可以提神。”
“嗯,姐有心了。”楚歌端起茶,喝了一口。她還擔心朝露會不想再見到她呢,今日看來,似乎還好,也好,免得玉郎為難。
朝露看著楚歌喝了一杯茶,“還沒恭喜公子高中,朝露特意繡了這條手絹給公子當賀禮。”朝露拿出一條手絹,白色絹底,上繡一幅蓮花圖,水墨蓮花,針針線線皆是心意一片,這條手絹,她用心繡了兩個月才繡好,為的就是親手送給楚歌。
“多謝姐,隻是楚歌不用手絹,似乎用不著。”楚歌還是拒絕了。
朝露咬了咬唇,慢慢的把手絹放到桌上,“還記得當年和公子初見麵時,是公子撿到了朝露的手絹,才得以相見。桃花林,一幅桃花圖,一首桃花詩,朝露一直珍藏至今。一枝桃花待君折,你真的對朝露的心意視而不見嗎?”淚水滴滴滑落。
“柳姐,對不起,楚歌一直當你是朋友。”楚歌皺了眉,覺得口幹,端起茶又喝了一杯。“其實,下多少好兒郎,姐何必為區區楚歌落淚。楚歌宛如浮萍,不敢高攀。”
“縱然下人千萬,我柳朝露眼中心中,唯有你楚歌一人。”朝露很是堅定,抬頭看著楚歌,“公子總有一,會接受朝露的。”
楚歌越發覺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要喝,卻停了下來,這茶不對。
“茶裏我加了幾滴胭脂紅。”朝露一句話無力而無奈。胭脂紅,一種迷藥,迷人心神,亂人心智,更是催情迷藥,除非巫山雲雨,不然宛如烈火焚身,不能忍耐。
楚歌臉色一變,胭脂紅,無色無味,不是毒藥,怪不得她辨識不出,竟然中了設計。體內似乎血氣翻騰,楚歌強壓下,一張臉冷若寒霜,望著朝露,毫無一絲感情,眼中的厭惡和冰冷讓朝露不禁後退了一步。
朝露一咬牙,繞過桌子,伸手要觸碰楚歌,楚歌一把揮開她的手,“柳姐未免太看不起楚歌,區區迷藥又如何。楚歌自來進出青樓,多少美人承歡。楚歌今日就是死,也不會碰你柳朝露一絲一毫。”
若非顧及白玉郎,此女子她必是不會放過的,轉身就走出了房門。柳朝露看著楚歌離去決然的背影,心力交瘁般坐了下來,從此後,他會厭惡自己吧,自己徹底失去他了。
可是她真的等不了了,師兄考中了探花後,家裏就有意思要把自己許配給他,若非師兄壓下,這個親事已經定下來了。
楚歌!楚歌!對不起!我也恨這般不顧廉恥的自己。淚水紛紛,朝露已是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