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豐腴了好，”他邪笑著，目光放肆地朝我的胸前一掃，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葷話脫口而出：“豐腴些，手感才好。”
用過晚膳閑來無事，我便遣人搬出了棋盤。倒不是我多想向夜無痕討教，隻是該有這麼一場對弈。
而且，誰叫他吃完飯便開始動手動腳的？我肚子裏的東西，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句實話，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我稱得上“精通”，但棋藝最為蹩腳。所以與我對弈，夜無痕估計也是頗為煎熬。果然，剛開始夜無痕雖然時不時抬眸在我苦苦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時笑笑我的愚笨，但還是蠻認真的糊弄我，不叫我輸得過於難看。可兩局之後，他便沒了耐心，這不，一盞茶的時間，棋盤上已經勝負分明。
棋局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成兩軍廝殺的戰局，我看到戰場上敵方的鐵騎踏過後將士們紛紛倒下的情景。黃沙滾滾，黑色戰馬上夜無痕一身鎧甲與我對望著，清冷的雙眸射出堅毅的光。
“我注定要輸了。”我落下一子，讓這注定慘敗的棋局，勝負之勢更加明顯，“不下了。”
“自己認輸，真不像染兒。”夜無痕盯著我落子之處，略有遺憾的道，然後劍眉一挑，話風就變了：“下了這麼久冷不冷？來，到我懷裏來。”
夜無痕話沒完，眸子便亮了。我不動，他便自己湊了過來。唇吮吸著我的耳垂兒，過了會兒低聲道：“夜深了……”
這樣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我回頭，隻見那雙原本黑亮黑亮的眸子，眸光微沉。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還未想到如何應對，他的手已經扯開了我的衣袍。
我驀地慌了，推開他的腦袋，微轉了身子。見他的身子貼得更近，隻得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等……等等，夜，等等。”
“染兒……“夜無痕沉聲喚我，眸子裏泛著幽暗不明的暗芒。
那是一種掠奪的信號，因著獵物掙紮，而激起的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咧著嘴，苦哈哈的笑著。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尋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不知我的驚慌失措落入夜無痕的眼中叫他想起了什麼，隻見他忽而漫不經心地笑了，勾起的唇角帶著顯而易見的邪氣。
“你，你又打什麼壞主意？”我警惕的瞅著他，暗自思量著，他若是突然撲上來，我怎樣脫身。
“怎麼是本爺打壞注意？難道不是染染起了如何將爺糊弄過去的壞心思？”
我被他這麼一噎，一時間真不知怎麼回話了。訕訕地收手整理著自己被他扯得有些淩亂的衣衫，聽他又玩味地道：“真是難為染染了，整日與爺鬥智鬥勇。”
可不是嘛，整日的鬥智鬥勇，次次完敗！我在心中加了一句。
等等，完敗？
我的目光觸及棋盤，頓時有了主意。指指棋盤，揚起了嘴角。
目的還未達到，怎容你胡來？計劃差一點就叫他攪亂了呢。
夜無痕會意，修長的手從我眼前劃過，落到棋盤上，捏起我最後落下的那粒白子。
“賭注呢？”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有把握將這潰不成軍的白子起死回生，還是隻是氣勢上壓人。我懶懶地放軟了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頭側轉，唇擦過他的臉頰，嗬氣如蘭。
“任君采擷如何？”
“正和爺心意。”
夜無痕難得聽話乖乖地坐了回去。棋盤旋轉，氣貫長虹，威風凜凜的黑子大軍到了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