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極力奉承我作為女性的魅力。一次,他跟我在一起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聽罷伏麵大笑不止,擦著眼淚笑:“女子我不過一介草民,又不是那正義凜然、高高在上的法官,你大可不必如此地恭維我。”
隨著交往的深入,他時而有意無意地對我流露出一些愛慕之意,我裝作什麼都不懂,仍和他嬉笑如初,隻是在和他談話時也有意無意地夾上一句我家那個死鬼。他詫異地問,你結婚了?我笑意模棱,未置可否。他也隻好隨著我笑了笑,笑容裏似乎若有所失,而我卻心裏百感交集,如五味翻騰。
第二,我期期艾艾地對子諾,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子諾從都是一個很用功的孩子,長大了也是如此。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坐在他的畫布之前,他聽了我這句話,擱下手中的畫筆,凝望著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俯身伏在他的背上,柔情似水傾下。
“我給你畫一幅畫吧!”他。
“好啊。”我在他耳後吐氣如蘭。
“就畫你。”
“好。”
“要脫衣服嗎?”我又轉念一問。
他沉思了片刻,也了一個好。
“什麼時候?現在就開始嗎?”
“不,重新再找一個時間,我得準備準備。”
我為自己的心急暗暗感到一絲羞澀。
“美子。”陸放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手裏撐著一把太陽傘,:“太陽曬過來了,十點鍾以後的太陽不要暴曬,紫外線很強。”
陸放似乎生來就是一個做情人的料,他善於察言觀色,總給你意想不到的體貼。他能根據我的氣色判斷我的例假,不給我買冰鎮過的飲料,進茶樓會為我點一杯玫瑰花茶。開始,我僅知道玫瑰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表達愛意,我隻當他是在向我示愛,後來查資料偶爾看到這樣一句話:“玫瑰花茶可以讓女性生理期更舒適,尤其是經痛。”從此,在心裏又對他多了一種另一樣的認識。
我回頭對他一笑,:“真難為你一個大男人還會這麼細心。”
“我不知還有多少優點你沒有發現呢。”他故意流露出很得意的神色。
“如果有誰做了你的情人的話她肯定會幸福。”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很幸福的。”他順口跟上。
又來了。他善於抓住我留下的每一句話尾,孜孜不倦地表達他內心的想法。麵對我的拒絕,他使出了這種滴水穿石的功夫。
堅決打住,不能給他造就任何機會。於是我立定腳步,神色莊重地跟他,“陸放,真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好,但是我心靈的負擔太重,我承受不了,這輩子,我是不打算嫁人了。所以,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和時間了。”
“美子,時間,我相信,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該怎麼做的。也許在以後的某一,我們會忽然發現,時間已經模糊了我們記憶中的某些傷痛,過去的一切都已經變得雲淡風輕,那時,你麵對一段真情,你還會不嫁人的話嗎?”此時的他,神情端莊、深情款款,跟剛才那幅痞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等你。”完他又補上一句。
我還欲再,卻被他擁著肩往前輕輕一推,“走,別再了,太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