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溫玖。
溫晗側眸,看了溫玖一眼,溫玖的表情不太自然,身子向著後麵退了退,大抵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棋子會這麼傻,主動把她暴露了出來。
七姨娘向著溫晗走近,又開口:“有時候我還挺佩服大小姐的,見到情郎竟也毫無反應淡定自若,可惜事實就是事實。”
七姨娘拍了拍手,有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艾草瞧著,不禁怔住。
來人是伺候溫晗起居的小丫鬟如新,跪在地上低著腦袋。
七姨娘挑釁一般看了溫晗一眼,開口問道:“你不必擔心,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奴婢是大小姐房中的丫鬟,一日艾草姐姐突然將奴婢叫去,讓奴婢將一個香囊送給城北的張公子,奴婢奇怪,卻不敢多問,便去了艾草姐姐說的地方,誰知奴婢剛到了哪裏……”
如新哽咽,剩下的話有些說不進去,卻是沉默片刻開口道:“奴婢被一個男人抱住,口中喃喃念著寶貝,奴婢掙紮了半天,男人方看清奴婢長相,鬆開奴婢說認錯了人,還和奴婢道了歉,說是因為奴婢身上的味道與他心愛之人很相近。”
如新的眼圈紅紅的,老夫人狠狠地拍了桌子,怒目道:“不知廉恥!”
如新是溫晗房中的丫鬟,身上的熏香與誰相似已經一目了然。
艾草聽著,恨得牙癢,奈何這丫鬟已經叛變,再說也是無用,更何況如新還將香囊呈上,證據確鑿。
艾草的眸子轉了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夫人,是艾草不好,艾草既然已經進了溫府的門,就不該和外麵的人有染,白白侮辱了溫府的名譽。”
老夫人瞧著,頗顯狐疑,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艾草咬緊了牙,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罷了,怎知她剛想開口,身後溫晗開口:“艾草,我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不要擅自做決定。”
“小姐……”
溫晗瘸著腳向前走了一步,笑道:“就算你想要替我背這個黑鍋,你的手臂上也有一顆紅痣嗎?”
艾草怔住,有些奇怪的看著溫晗,顯然不知道她話語中的意思。
溫晗的眸轉向跪在地上的男子,笑道:“我想,這位張公子定是說過,我的手臂上有一個紅痣吧,要不然,春英姑姑也不會一進門就卷了我的袖子。”
艾草垂首,七姨娘輕蔑的笑:“大小姐還算是個明白人,其實事情都已經被撞破了兩次,如今人也已經親自找上門了,你若是喜歡這男人,求求老夫人,讓你無聲無息地嫁了也不難。”
溫晗抬眸,看著七姨娘的表情,越發覺得好笑:“姨娘,亂叫的狗,是咬不到人的。”
“你……”
溫晗堵了七姨娘的嘴,步步上前走到了張公子的身側,張公子的身子有些顫抖,耳邊是溫晗的話,語氣很冷:“我不認識你,若你說和我有過肌膚之親,我且問你,我腋下的胎記,是在左腋下,還是在右腋下?”
張公子一驚,抬眸怔怔看著溫晗,卻說不出話來,這句話,可沒人告訴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