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著,卻不過是兩個答案,心一橫,開口道:“小姐的胎記在左邊。”
溫晗笑:“張公子的眼神真的不太好。”
“不不不……在右邊,我左右分的不清楚,所以……”
艾草氣衝衝走到溫晗身側:“我家小姐的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胎記!”
張公子怔住,卻磕磕巴巴說不清楚,溫晗勾唇搖頭,話都不對好,就敢來當證人?
屋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七姨娘自是不甘心,站直了身子指著溫晗道:“大小姐真是強詞奪理,大庭廣眾之下竟如此不知檢點,連這樣的話都問的出來,莫不是做房中之事的時候也要睜大眼睛恬不知恥才好?”
溫晗狐疑:“姨娘,房中之事是什麼?”
七姨娘一怔,臉頰紅了大半,惡狠狠瞪著溫晗:“你……你臭不要臉!”
溫晗冷笑,敢做不敢言嗎?既覺得羞恥,她和溫丞相的孩子又是怎麼來的?
隻是該裝的時候還是要裝一點的,溫晗的表情狐疑,又是開口:“我聽不懂姨娘話中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既然張公子可以看清楚我手臂上的紅痣,自然可以知道我的腋下從來沒有什麼胎記才對,可我未見過張公子,我的手臂倒有不少人看過,若是哪個丫鬟說漏了嘴,再順便把我的玉簪偷了。”
說著,溫晗的目光轉到了如新的身上,如新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跪著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已經帶了顫抖:“老夫人,奴婢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啊。”
七姨娘眼看自己精心安排的計劃落空,心中自是焦急,上前一步怒聲道:“就算你是被人陷害,與這個男人根本不認識,可你三番五次夜不歸宿還帶男人回來被我撞見,如何對得起溫家的臉麵!”
這一句,是越了界的,老夫人看著,眉心不禁蹙起。
溫晗狐疑:“姨娘,我夜夜都是在明玉廂好好地呆著的,倒是你的翠喜閣與明玉廂不近,夜半三更,你怎還在溫府中走動?”
一句話,堵了七姨娘的嘴巴,本是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卻沒了氣焰。
古人日落而息,夜裏也睡得早,隻有溫晗這般的梁上君子才會半夜亂竄,七姨娘剛剛小產,不方便走動卻還讓自己的丫鬟到處走動,如此行徑,不是沒事找事,就是城中官員最害怕的一種人——家賊細作。
官場官官相護,結黨營私,為謀取最大利益,誰家沒兩個別人派來的細作。
老夫人抬眸,瞧了瞧七姨娘的臉,確實如花似玉,做丫鬟太過屈才,雖說瞧著七姨娘的智商有點懷疑,可也不是沒有扮豬吃老虎的可能。
老夫人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緩緩開口道:“你剛才說,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晗兒從明玉廂出來的?”
七姨娘額間有冷汗落下,嘴角牽強地扯了扯,全府的人都知道老夫人和大夫人關係不佳,七姨娘還沒有傻到說自己是大夫人的人,那夜是去給大夫人送情報的。
若是兩邊都背叛了,到最後怕連個全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