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堂的台階實在需要改進,還未出門就拌了溫晗一腳。
心中不禁咒罵,秦澈一個大男人,心眼還真是小的可以。
溫晗帶著鑫爺找了許久,依舊沒找到秦澈說的賣狐狸的地方。
鑫爺回了明玉廂也提不起精神,將小衣裳脫了,在床榻上躺屍。
夕陽西下,天色晚了。
溫晗換了夜行服,一個人闖入了夜色之中。
今日她出門的早,債主催債催的急,她可不想一直 欠著被秦澈抓住了把柄。
以後嫁進太子府,她和秦澈是鄰居,這廝要玩起人來,太狠。
她雖然掉進了穆小姐的閨房,卻從來沒想到會鬧出這樣一樁鬧劇。
溫晗在臉上貼了絡腮胡子,又點了幾處斑,算是和傳言中相差甚遠,準備徹底斷絕了穆小姐的中二相思症。
月光籠罩著太尉府,溫晗坐在矮牆之上,將自己的絡腮胡子又向裏賽了塞,真是麻煩。
不遠處傳來一聲笑聲:“我還以為,你會以身相許。”
溫晗看都懶得看那人一眼,這廝神出鬼沒,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溫晗將絡腮胡子賽好:“沒想到堂堂王爺也做這等翻牆之事。”
回首,溫晗卻愣了。
每次她出門偷盜都是一身夜行服,恨不得和夜色融為一體。
偏是秦澈,不過翻個牆,藍色衣裳刺繡精致,手指扇麵畫了山水美景,如玉麵龐籠在月光之下,硬將月光都比下去了幾分。
如此瞧著,秦澈和傳言中的人倒是十分相似,連溫晗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替秦澈背鍋了。
正想著,有人向著後牆走了過來。
溫晗的身子俯下,躲到了後牆邊上。
來人丫鬟打扮,東張西望地,似是十分緊張。
頭抬起,映入溫晗的眼眸。
這張臉,這胸型,不是穆小姐是誰。
隻是這大黑天的,穆小姐鬼鬼祟祟在外閑逛,總不會是為了入江湖尋第一神偷私定終身?
溫晗想著,麵色又苦了些,她招誰惹誰了。
穆小姐看左右無人,對著後麵敲了三聲,外麵也有人敲了兩聲。
聲音相對,穆小姐趕緊開了門,一個男人從後門走了進來,伸手將穆小姐擁入懷中。
溫晗瞧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呆了,這……
太尉府的後門隱蔽,確實是個偷情的好地方,隻是如此明目張膽……
溫晗咋舌,現在的小年輕。
男人和穆小姐也不知抱了多久,總算是鬆開了一段距離,兩人眸中雙雙含了淚,應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男人開口:“你真的喜歡上了一個賊?”
穆小姐錘了錘他的胸口:“傻瓜,那不過是我搪塞我父親的手段罷了。”
溫晗頂著偽裝,聽著兩人的膩歪話,到最後她還真是個背鍋的。
隻是這穆家小姐胡編亂造的本事也不低。
可惜了那些家裏養白狗的人。
男人瞧著穆小姐的眸,咬牙道:“你放心,隻要我考取了功名,一定來你家提親!”
“好。”
雙眸含淚,一句許諾。
手掌緊緊攥在一起,穆小姐看著男人的眸:“長旭,我記住了,你也要記住。”
兩人濃情愜意,卻是不遠處傳來兩聲:“小姐”的呼喚聲,好生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