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一直看見秦澈哥哥,她可以嫁入太子妃,她可以夜半蹲在秦澈哥哥的霜鶴齋門前。
可是,她現在看不見秦澈哥哥了!
她不要,她不要!
她咬牙:“為什麼你們都不肯救她,母親不肯,父親不回我的信,連你也不肯救他。”
溫晗沒有回頭,聲音中是滿滿的不在意:“那你最好也這樣和你的父母說,我溫晗冷血無情,也不肯救他,就算是讓程大將軍記住我溫晗的名字,明白我也是個知分寸,守禮節的好太子妃。”
程夫人的願望是程雅成為皇後。
程家要輔佐的人不是秦澈,程雅轉達的話越絕情,程家的人就會越放鬆。
這是溫晗的一場戲,可程雅不知道。
溫晗的每一個字,都是紮在程雅身上的刺。
秦澈哥哥原來對溫晗那麼好,如今一切都成了諷刺。
溫晗的步子又向前走了一步,似是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程雅咬牙,怒道:“溫晗,當年你勾引秦澈哥哥,現在他落難了,你就把他丟在一邊,你真不要臉!”
“原來你才知道。”
最後一句話,尾音中竟然還有點得意。
溫晗向前,任憑程雅在背後罵的厲害,卻再沒有回頭。
程雅看著溫晗的背影,眼眸盡是紅的。
她從來沒有恨過誰,溫晗是第一個。
溫晗的話是一針針向著程雅的心上戳的,程雅越恨她,程家就越不成威脅。
聖上壽宴的日子,思蘭為溫晗梳妝,她拿了幾件衣裳讓溫晗挑選。
溫晗掃了一眼:“就穿粉絲的那件吧,剛好將粉色的麵紗帶上。”
思蘭聽著,略顯狐疑:“太子妃,好好的怎麼想起來帶麵紗了?”
溫晗咳嗽了一聲:“我的身體還沒有全好,參加這樣的宴會,若是再感染風寒,加重病症就不好了。”
思蘭點了點頭,太子妃說的有道理。
溫晗又道:“對了,你再為我梳個劉海吧,額頭這麼空,我總覺得怪怪的。”
“是。”
梳妝完畢,溫晗穿了披風,又抱了手爐,劉海和麵紗堆在一起,總讓思蘭有種累贅的感覺。
“太子妃,奴婢還是幫您把劉海梳上去吧,你這樣將自己捂起來,奴婢總覺得都看不出您原來的容顏了。”
溫晗拍手:“如此甚好?”
“太子妃,你?”
溫晗又清了清嗓子:“我怎麼說也是成為太子妃的人了,不適宜在外露麵太多,如此裝扮剛剛好。”
“可是太子妃……”
“沒什麼可是的,走吧。”
溫晗笑著,可除了眉目彎成了一條縫,思蘭都看不出她在笑。
鑫爺在一邊看了半天的戲,此刻才插了一句嘴。
“嗷嗚”包的像個粽子。
溫晗瞪了她一眼。
“嗷嗚”就知道你在躲人。
“就你多嘴。”
溫晗嫌棄了一句,和思蘭一起出門。
太子看見溫晗的裝扮也是一愣:“怎麼打扮成這樣?”
溫晗扯了一絲笑:“天氣冷,注意保暖,注意保暖。”
太子看著溫晗的“鍋蓋”劉海,頭轉向別處,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