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溫晗還是如玉,不過是因為酷似那個女子罷了。
好在至少這一次秦澈還算是寬容,將真相告訴了她。
可原來的溫晗呢……
許也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棋子了吧。
這一次,她又是個替身。
隻是這一次,她明白的多了一些,也心甘情願了些。
溫晗隨著秦澈上了馬車,聽著耳邊馬車的聲音,她總算懂得,為什麼之前秦澈突然對她那麼好。
那些從未解開過的疑團,總算一一解開了。
可讓一個早已經失望的人知道這些,毫無意義。
身上的裘衣不暖,溫晗抬起頭看著秦澈,眸中的冷靜和沉穩隻屬於一個謀士。
她抬眸,看著坐在馬車上的秦澈,緩緩開口。
“王爺,七公主回來了,奴婢想我們可以動手了。”
“好。”
“定如王爺所願。”
他曾說要為她攔住所有的血腥,到最後那些血腥的事情都要讓她來做。
秦澈的眸子又看向了外麵,溫晗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紅紅的一片。
這雙手,注定是不能幹淨的。
馬車剛停下,溫晗就聽見外麵鬧哄哄的一片。
秦澈聽著聲音,眉頭皺起,開口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回王爺,是十月初七。”
秦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許久開口:“走,下車。”
溫晗聽著外麵的聲音,吵吵鬧鬧的。
溫晗剛下了馬車,就瞧見了站在親王府門前的人。
“你讓我見你們家王爺,我認識他的。”
那人隻有一個背影,隻是衣裳有些破舊,似是普通的民婦。
但那個聲音……
她背對著溫晗,溫晗有些不敢認她。
是秦澈先開的口:“衛妍。”
聞言,女子轉過頭來,眼眸中總算有了一點精神:“蕭王兄。”
溫晗瞧著眼前的人,看了很久才敢相信她是衛妍,她瘦了很多,曾經圓圓的臉龐瘦出了尖下巴,曾經最有靈氣的眼睛顯得有些空洞,明明是冬日,她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這樣看著,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秦澈瞧著她:“本王忘了算日子,今日有事先進宮了。”
衛妍沒理他的話,隻是上前,看著秦澈開口問道:“蕭王兄,他在不在?”
不需多想,也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你隨本王進去找他。”
秦澈說完,向前走了兩步,衛妍的步子卻停住了。
“我希望他心甘情願的出來,之前的兩年,他都是心甘情願地出來的。”
秦澈歎了口氣:“為了他,你被攆出衛侯府,如今卻在這裏等他?”
秦澈的話音落,淚水從衛妍的臉龐滑過:“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己的報應,我對不起溫晗姐姐,我對不起鑫爺,是我沒有照顧好鑫爺,是我沒有看好我爹,所以那天晚上太子府才會出事,那天鑫爺才會死,我知道楚淩不能原諒我,可你讓他出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一定要讓他娶我,也不是……若他不願意,一封休書休了我也好,好讓我斷了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