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坐在主坐上,旁邊坐著的竟是陳止墨。
陳止墨的身側還坐著一個女子,女子的頭垂的很低,頭上還帶著頭紗,將麵容全都遮住了。
溫晗看著她的身形,很像之前溫晗在關雎堂看見的那個和陳止墨在一起的女子。
秦澈擰眉,冷聲道:“如玉,見到你表哥連路都不會走了。”
溫晗垂首,繼續向著秦澈的方向而去。
陳止墨的麵上帶了笑意:“說起來,我小時候,還和如玉的家裏訂了親。”
溫晗腳下一個踉蹌,秦澈沒有接話,目光全在溫晗的身上,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溫晗將藥丸從藥瓶裏拿了出來放在秦澈麵前。
秦澈開口:“倒水。”
“是。”
溫晗俯身倒水,眼眸轉過,卻瞧見秦澈的手邊放著一枚玉佩。
那玉佩溫晗再熟悉不過,這些年她一直在身上帶著,都快要將這枚玉佩融入血肉。
隻有前段日子,她一直住在霜鶴齋,很多事情多有不便,這才把玉佩交給了陳止墨來保管。
可現在……
秦澈伸手,將桌邊的玉佩拿起來向著陳止墨晃了晃:“憑著一枚玉佩,本王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溫晗的表情未變,水已經倒好了,心沉下去,事實曲曲折折,她已經什麼也看不清了。
陳止墨看著溫晗,一個字都沒有說。
隻是他旁邊的女子伸手在桌上敲了敲:“陳止墨,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好冷,好冰……那個男人拿著我的玉佩,就是不給我!”
撒嬌一般的聲音,孩童一般的語調。
溫晗的喉間梗住,她的玉佩?
可笑!
陳止墨已不敢抬頭,溫晗準備起身,秦澈的手卻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原來的位子上。
溫晗抬起頭看著秦澈的側臉。
秦澈卻沒有看她,一雙重瞳炯炯,看著座位上帶著麵紗的女子。
女子已經起身,頭上的頭紗遮的嚴實,溫晗看不清她的臉。
她的步子踉蹌,卻向著玉佩的方向走來。
秦澈沒有動,隻是坐在原地看著她。
陳止墨的手抬起,開口喚了一句:“溫晗,小心!”
溫晗抬眸,瞧著陳止墨,陳止墨的目光一撞上她的目光就偏到了一邊,始終不能和她對視。
眼前的女子身子晃了一下,腳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秦澈將手中的玉佩攥的緊了一下,身子卻始終沒有動。
陳止墨趕忙上前去扶著女子,女子的麵紗掉了,幹脆伸手摘了下來。
這一下,女子的臉頰總算是露了出來,溫晗抬眸,清楚瞧見了女子的臉頰。
女子的模樣長得還不錯,和當年自己的容顏並不相像,可也能看出應是個美人。
可惜女子的臉上爬了幾塊猙獰的疤痕,看疤痕的樣子應是燒傷,除了疤痕老一些,和溫晗當年的毀容的樣子也非常相像。
秦澈看著,手掌攥的更緊,甚至捏的溫晗的手腕有些疼。
溫晗的眉頭皺了皺,手掌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