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不自覺滑過秦澈的衣衫。
眉心皺起來:“冷。”
她太冷了……唇角在瑟瑟發抖,哪怕被秦澈吻著也暖不下來,可秦澈的身子那麼暖,像是個火爐,帶著她無法抗拒的熱量。
秦澈的喉結動了一下,溫晗的手掌已經順著秦澈的衣領滑了進去。
略涼的手掌貼在秦澈的胸脯上,總算暖和了。
溫晗勾唇,傻傻地嘿嘿笑了兩聲。
秦澈的聲音已經啞的不像話:“晗晗,你這麼玩……”
床榻上的姑娘歪了頭:“暖和多了。”
秦澈勾唇:“本王喜歡。”
頭垂下,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晗晗,這是你自己選的。”
開口,秦澈笑,他已許久沒有這般的笑過,嘴角勾起,帶了幾絲壞意。
自從太子府案,他退去紈絝,活的實在有些太正經了。
唇邊的呼吸都有些重了,床榻上的兩個人互相看著。
霜鶴齋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楚淩抬頭,瞧著剛才狼藉的桌邊已經沒人了,隻剩下地上還殘留著一件溫晗剩下的外套紗衣。
屏風後的床榻上似乎還有聲音傳來,聽著,動靜不小。
楚淩一怔,眼珠子發了光,躡手躡腳地向著屏風後麵走去。
他剛走到屏風的前麵,還沒繞過去,就聽著秦澈的聲音響起:“滾出去!”
很冷的聲音,偏是帶了幾分暗啞。
楚淩是情場上的老人,這是什麼樣的情況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頭低下,心裏憋了笑:“三哥,我是來給如玉姑娘送醒酒藥的。”
腳步又動了一下,屋內的姑娘似是發出一聲悶哼,楚淩的耳朵尖,腳步停下,卻是有什麼東西直直從床榻上飛了過來,屏風被劃出一個口子,那東西從楚淩的耳邊擦過,終是定在對麵的牆上。
楚淩回頭,看著燭光下牆壁上的匕首閃著寒光。
“放下,滾!”
這一聲是真的動了怒的。
楚淩把醒酒湯放在桌上,乖乖地出了門。
紅紗帳,軟玉榻。
楚淩在門口停了步子,秦澈那種至熱的身子,如玉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隻是……說好的情種,怎麼會……
楚淩搖了搖頭,到最後,再好的柳下惠也受不得醉酒的小妖精,隻是可憐了溫瑤……
仰頭,又是一壺酒,罷了,都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人。
月掛在空中,楚淩瞧著它的圓,卻是不遠處一個人影向著這邊走過來。
魏賢一路小跑,總算到了霜鶴齋的門前,手抬起,正準備敲門,卻是楚淩伸手製止了他。
“今天晚上你家王爺有事,一邊玩去。”
楚淩挑了挑眉,目光看向另一邊。
魏賢素來不喜歡他,此刻聞著他醉醺醺的酒氣更是厭煩。
頭低下:“楚郎中,屬下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一百萬火急也得忍著,你家王爺在裏麵治病呢,若是你進去打擾了,你家王爺就得經脈盡斷而亡!”
“這!”
魏賢一怔,眼眸瞪得滾圓:“楚郎中,你剛才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