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仍在。
這一次聖上丟了大麵子,什麼都可以應下來,隻是依舊不讓秦澈親自去接溫晗。
溫晗從不在乎這些虛浮的東西。
當年她和太子成親,是一個人摘下蓋頭順著紅綢走過去的。
喜娘帶著轎子來了,當初溫晗嫁給太子,花轎耗費了許多能工巧匠的手藝,讓京城的人都妒紅了眼睛。
如今秦澈隻有十五天的時間,準備的功夫卻一點也不必太子少。
金玉雕刻的轎子很是華貴,卻又不落俗套。
溫晗看著,大有把轎子上的金子扣下來直接賣掉的衝動。
想來怎麼也是自己的轎子,衛妍為她蓋上了紅色的蓋頭。
溫晗的眼前什麼都瞧不見了,隻是隨著衛妍上了轎。
前幾日還是緊張的不行,如今坐到轎子上,溫晗的心倒是坦然了許多。
轎子微微搖晃,溫晗的頭竟被它搖的有些暈,身子向著轎子的後麵倚了過去,這幾天大概是真的沒怎麼休息好,總是覺得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睡一覺。
今日是皇家的好日子,京城中很早就清了路出來。
這次的兩樁婚事明顯比半月之前的那出鬧劇重視了許多。
親王府和雲王府似是比著的布置。
遠遠瞧去皆是紅彤彤的一片喜慶。
雖說這婚事有變,可畢竟是皇族的事情,貧民百姓不敢太多評價,隻是站在路邊看個熱鬧。
隻是溫府一隅卻藏了耐不住性子看熱鬧的人。
溫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茶。
杯盞中的茶已經涼了,溫瑤卻依舊沒有喝兩口。
大夫人在屋內走來走去,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溫瑤也是頭疼的要命,指腹捏了捏額頭:“母親,你坐下來吧。”
“坐?!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你能坐的下去,你在親王府呆了三年,誰知道最後卻被人攆出來了?!你當初是怎麼和我說的?隻要沒有溫晗那個小賤人,你很快就會做到皇後的位子上去?還有,你知道我那時候去王府找王爺,那小賤人是怎麼撒嬌的?你天天說著什麼裝清高,扮溫柔,好了,這下全都不用裝了,男人都被妖精搶走了!”
大夫人的話中滿是怒氣。
溫瑤的頭也疼的厲害,她吐了一口氣:“母親,你這樣吼也是無濟於事,我們隻要繼續查下去,忍下去,一定能夠查出如玉的底細,她出現的實在是太詭異了,本身這件事就……”
“嗬,你去做你的周全計劃,我是認不得了,之前是那個外麵來的雜種,現在又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賤蹄子,親王府她欺我的氣我忍不下,今日我絕對不能讓她安然無恙地過了這個門!”
話說完,大夫人拍案而起。
溫瑤開口,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她,大夫人已經徑直向著門外去了。
溫瑤吐了一口氣,心裏煩的要命。
偏是大夫人更是鬧騰。
頭搖了搖,罷了,既然有些人想要去撞槍口,就算是傷敵一百損兵一千的買賣,反正是大夫人衝在前頭做了,滅一滅如玉的傲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