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看著他的背影,隻覺的更加奇怪。
若是說楚淩是害怕秦澈的性情大變牽扯到他?楚淩和秦澈是多少年的好兄弟,雖然偶有摩擦,也不至於如此?
溫晗的腦袋有點漲,沒有時間再去想楚淩的事情。
秦澈還在屋裏躺著,這一次,換做她來相救了。
溫府的事情不知該如何解決,溫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有時候清醒的人就是要比中毒的人還要累。
溫晗讓魏賢去滄溟老先生的藥鋪拿了些降火藥,自己在屋裏照顧秦澈。
秦澈睡得很沉,呼吸也很平穩,像是也有些累了。
正午的太陽升了起來,秦澈依舊沒有醒。
溫晗抿了嘴角,悄悄給秦澈灌下去了一點迷藥,自己也出了門。
關雎堂依舊人來人往,生意很好。
溫晗上樓,推開門。
屋內的人坐著,似是已經等了很久:“你來了。”
淡淡的一聲,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溫晗的喉中一哽,冷眸看著眼前的人。
素白色的衣服是戴孝的標誌,頭上還裹著白布。
女子回眸,正是溫瑤。
她的眼神有些木訥,卻看著溫晗
溫晗將門關上,冷聲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王爺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溫晗頷首,指尖翹起,手指摩挲著手中的筷子,算是默認了。
兩人沉默良久,溫瑤方開口道:“早就知道如玉姑娘把我找過來是為了王爺的病,姑娘反應的真慢,不過說來也是,那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藥,看姑娘的樣子,楚淩應該都和你說了吧。”
不以為然的態度,卻更讓人恨得牙癢。
溫晗攥緊了拳頭,她認輸,這一次,是她小看了溫瑤。
溫瑤起身,看著溫晗,明明是披麻戴孝的嘴臉,嘴角卻淺淺蕩起一絲笑意:“你來,是要解藥的嗎?”
溫晗看著她:“是。”
又道:“我做什麼,你才會把解藥給我?”
“我的身上沒有解藥,放心,王爺不會死的。”
她向前走了一步,雙眸瞧著溫晗:“不過是性情大變罷了,你和王爺如此相愛,應該也不在意他的脾氣稍微火爆一點吧。”
“火爆一點?溫瑤,今日在你麵前倒下的,是你的親娘!”
“親娘又如何,我已一無所有,才能和你們奮力一搏!”
溫瑤開口,嘶吼著。
溫晗的手掌攥緊,她早該知道,溫瑤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溫瑤冷笑:“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標榜愛情嗎?有了愛情,你們就可以把我的夢踩在腳下?有了愛情,他就必須為了你終生隻能娶一個女人,憑什麼?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憑什麼讓我連進到王府的權利都沒有?!“
溫晗愣住,隻覺得溫瑤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溫晗看著溫瑤,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嘴角動了動,想了許多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完全不一樣的三觀,她還能說什麼。
溫瑤又向前走了一步,笑道:“既然你們喜歡,我就讓你們一直愛下去,既然愛可以衝破一切,愛可以讓老祖宗的規矩都變成扯淡,我不過是給你們的愛情裏加了一點佐料罷了,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