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桌的人點了兩壺酒,兩盤花生豆,還在說著有關於蕭親王妃溫如玉的事情。
男人捏了一顆花生豆,在嘴巴裏喀嘣喀嘣地叫著:“要我說,這女人也是厲害,都被通緝了大半個月,偏是連個毛都沒有抓著。”
“嗬,要是不厲害,能夠入了親王的眼睛,還特意把親王從靖宇公主的手裏搶了出來。”
溫晗搖了搖頭,這些外人說的話,總是三分真,七分假,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是,你說她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對溫家的人動手動腳。”
周圍的人一臉茫然,嫌棄道:”傻唄。“
溫晗灌了一點酒溫了腸胃,眸子轉了轉,接了對麵人的話:“我聽說,新王妃原來是溫府大小姐溫晗的舊部,溫晗死了,為了主子報仇,所以才接近了蕭王爺,接近了溫府。“
這話她在信裏都寫的清清楚楚,若是老皇帝想要去調查,看到的就會是這些消息。
估摸著老皇帝是怕這些消息放出去出了亂子,才讓這些人都在酒桌上亂猜。
旁邊幾個喝酒的漢子被溫晗吸引了目光,頭都轉過來,又開口道:“小兄弟,你是從哪聽得。”
溫晗聳了聳肩:“不過道聽途說罷了。”
酒又鑽進了肚子裏,秦澈不在身邊的時候,溫晗覺得自己的酒量也不算差。
男人撇了撇嘴角,歎息道:“最毒不過婦人心啊,真是可憐了蕭王爺。”
周圍的人搖了搖頭:“嗬,要我說,最可憐的還是溫丞相,聽說聖上原來不知道和誰立下過誓言,絕不殺溫家的人,結果你看溫家這一個個被殺得,就快要隻剩下溫丞相一個光杆了。”
溫晗吃著飯菜,沒有在搭話,隻聽見旁邊的人齊刷刷地點了點頭,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溫晗的嘴角勾了勾,光杆?
不過是想要的太多罷了。
楚淩說秦澈中了絕情的毒,因為想要抓到的東西太多,所以才會變得急躁,變得脾氣暴躁。
其實最想要太多的人正是溫丞相,他什麼都想抓在手裏,卻忘了自己的本事隻有那麼大,聖上許他丞相之位,他便隻會溜須拍馬,女兒長得好看,他就準備靠賣女兒發家,什麼都想要,最後卻不過什麼都沒有得到罷了。
溫晗起身,這些八卦都是她造出來的,不聽也罷。
隻是溫晗剛出了酒館的門,身後的男人就又開口道:“你知道什麼,雖然溫家的事情都是親王妃一人的罪責,聖上卻還是罰了親王,最近邊關不是不太太平,聽說聖上已經派親王帶兵來打吳國了。”
“不是吧……親王可是從小寵在身邊的兒子,為何不是雲王……”
“嗬,寵在身邊的兒子也會為了女人叛變,做老子的能不心痛嘛!”
聽著的人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出去牽馬的人終究沒有聽到了最重要的話。
別了八卦的人,溫晗繼續去找虛清門,虛清門不難找,門前的宮娥也有禮貌,聽聞溫晗是來找絕情掌門的,便進去通報了。
不多時,宮娥出門,說絕情掌門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