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應聲,隨著宮娥進了門。
虛清門像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宮殿,溫晗在齊國也算是見過世麵,隻是來到了虛清門卻還是不禁感歎它的繁華。
腳下的路用玉磚鋪成,悠長的路上還反射的幽幽的光,有一種空靈的美感。
溫晗走了一段時間,宮娥停下,指著裏麵開口道:“姑娘,掌門請你進去。”
門被推開,溫晗手中的扇子合上,大步進了門。
身後的門被關上了,雖是白日,屋內卻還點著蠟燭。
燭光映著宮內的景象,奢華繁冗,也不失美感,隻是溫晗看著屋內的裝潢,不禁覺得有些寒。
冷色調的搭配,過多的裝飾,不知住在這裏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好好的女人,偏要學爛人的那一套做什麼!“
嫌棄的聲音。
溫晗將自己猶疑的目光收回來,瞧著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模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睡衣,雖說名為虛清門,掌門又叫絕情,溫晗卻沒從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半點絕情的模樣。
溫晗將自己的目光從絕情掌門的額臉上受了回來,頭垂下,開口道:“掌門。”
“罷了。”
話音落,絕情的手揚起,不知從哪裏甩出了一根絲線。
絲線似是長了眼睛,一下搭在了溫晗的手腕上。
溫晗一怔,還沒有開口,絕情便又開口道:“你這身體還真熱鬧,一半的冰火引,燕國的藥癮,被壓製的內力和武功,看來你要在我虛清門常住,好好養一養身體了。”
溫晗抬頭,又看了一眼絕情,外麵傳的絕情的醫術高超,果然不是騙人的。
隻是……
溫晗趕忙開口:“掌門,我今日來不是為了治我身上的病。”
絕情打了一個哈欠:“嗯,你身上的這些病是多,好在要不然就是治得七七八八,隻是落下了病根,要不是就是沒有生命危險,可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不常出虛清門治病。”
“我知道,所以我今日來,是為了和掌門求一味解藥。”
“解藥?”
絕情抬眸,有些狐疑地看著溫晗。
“絕情的解藥。”
溫晗開口,絕情掌門聽到這幾個字,臉色驟變,手掌攥緊,手中的袖子揮起,將桌邊的東西悉數掃到了地上。
東西墜落,劈裏啪啦地響,絕情掌門冷哼一聲:“嗬,是為了幫你解了冰火引的爛人吧。”
“是,是幫我解了冰火引的人,他為我做了許多,我想要救他。”
溫晗的頭垂著,沒有看絕情掌門的表情,隻是她的語氣異常堅決,雖說是求人,卻有一股不服輸的氣藏在裏麵。
絕情掌門向後坐了一下,又道:“你愛他?”
“愛。”
這一聲更是決絕。
卻不過換來絕情掌門的嘲笑:“這世上的爛人,哪有那麼值得愛的。”
溫晗低頭,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