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開口:“晗晗,這枚玉佩,晚上也給我帶吧。”
“為什麼?”
溫晗毫無惡意,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她有些狐疑,這玉佩她已經帶了許久,當年又是秦澈親手為她帶上的,倒是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秦澈的指尖摩挲著玉佩,眼眸也瞧著玉佩:“最近好像養成了喜歡摸它的習慣,有些戒不掉了。
溫晗瞧著秦澈,眼眸眨了眨,總覺得這幾天秦澈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若是真讓她說出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溫晗又有些說不出來,隻是心裏的感覺。
秦澈抬眸,又道:“好不好?”
依舊是溫柔的語調,溫晗最是受不得他這樣,趕忙開口道:“好,你拿著吧,反正我晚上的時候睡的也早,就讓它陪著你吧。”
秦澈的指尖又摸了摸手中的玉佩,輕聲應了一聲,眉目垂著,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晗總覺得,自從登基之後,秦澈變得有些越發琢磨不透了。
秦澈將玉佩放在桌上,夜色漸漸籠罩了皇城。
自從入冬以來,天黑的越來越早,這也就意味著,秦澈和溫晗正常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
天大黑了,秦澈和溫晗的身子也換了回來。
溫晗又早早躺在了床榻上,秦澈將玉佩拿過來,他已經許久沒有用這樣的手指摩挲過這枚玉佩了。
小的時候,秦澈丟了母妃所有的東西,這枚玉佩是父皇找回來又別在他的腰間的。
記憶之中父皇對於自己一直很嚴格,唯有那一天,父皇將玉佩放在秦澈的腰間,說讓秦澈好好習文習武,日後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看著父皇,第一次瞧見父皇鬢間的白發,也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在父皇的心中也是有些位子的。
後來這枚玉佩就一直放在他的腰間……直到……直到遇見了她吧。
秦澈抬眸,瞧著床榻上的姑娘。
奏折再多他也有些看不進去。
今夜尚早,溫晗的身子轉過來,瞧著秦澈,眉頭擰緊,開口道:“秦澈。”
“嗯?”
她最近一直習慣叫自己登徒子,倒是很少叫他的全名了。
溫晗的話把秦澈從回憶之中喚了回來。
秦澈抬頭,看著溫晗,依舊是溫柔的目光,不過是將這目光從溫晗的眼睛中挖了出來,又移到了秦澈的眼眶裏。
溫晗咬了咬牙,片刻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這樣看她,總讓她覺得心裏不安心。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剛開始的時候溫晗一直暗示自己,或許是這段懷孕的經曆讓秦澈變得比以前多了一點柔情,可時間越長,溫晗越覺得不對勁。
她不是傻子,秦澈又是睡在她枕邊的人。
秦澈的眸子垂下:“沒事。”
輕言輕語地聲音,似是大一點都怕嚇到她。
溫晗再也忍不住,坐起身子來:“秦澈,我們不是夫妻嗎?”
她開口,聲音之中帶了幾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