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門前。
男人啊!
爺真的是很想幫你啊!
鑫爺的心裏早已經不知道咆哮了多少遍,溫晗倒是不自知,隻是想著門外的男人倒是挺好看的,不過看看則罷,男人這種東西,溫晗是打定了一輩子都不去接觸的。
畢竟老媽的事情在先,給她留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
可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溫晗隻覺得心裏很是難受。
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明明每日過著的都是悠閑自在的日子,偏是像是缺了什麼,說不出的滋味。
此刻想著剛才貓眼處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臉,溫晗竟是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有些難受起來。
溫晗的眸子合上,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了如此花癡的人了?
溫晗想著,將煎蛋放進嘴巴裏。
“叮咯嚨咚嗆!嘿!叮咯嚨咚嗆!嘿!”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了起來。
溫晗嚇得一個激靈,險些將手中的筷子扔了出來。
她隨手滑動了接聽鍵,那一邊是老媽一如往常平靜的聲音:“十分鍾之後,我回家。”
“哦。”
溫晗隨意的應了一聲,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每次都是這樣,回來的時候先說一聲,好像她很希望她回來一樣。
溫晗撇了撇嘴巴,而後卻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家的門前,好像還站著一個催債的美男子!
溫晗馬上從座位上躥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鑫爺叼著嘴巴裏的肉,看著溫晗的模樣,眯眯眼笑了。
哎,這種追妻的方法,確實很符合女人家男人的作為呢。
……
秦澈用四十年的時間,兌換了他曾經對江山的誓言。
他的兩鬢蒼白,指尖卻還撫摸著那枚玉佩,想著曾經佩戴過玉佩的人。
靜華不見了,靜花觀也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除了帶走了他的晗晗。
在這世上,有關於晗晗的東西,他也隻剩下那件紅衣了。
他將紅衣安葬,一個人去了霜鶴齋。
霜鶴齋修好了,在戰亂中也沒有受到半點的損壞。
他一個人坐在霜鶴齋的門前,看著對麵依桃苑的牌子,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六年,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
美好的事情總會轉瞬即逝。
他兢兢業業,不忘百姓。
可他追尋了一個,皇後的位子,後宮的位子,他從來,都隻為一個人而留著。
他尋了一生,終是沒有尋到能夠和她的世界聯係的東西。
就連玉佩上的那一滴血,也在他的撫摸之中漸漸淡了,最終化作虛無。
就連楚淩和衛妍也開始讓他忘了,可是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他怎麼可能會說忘就忘呢。
更何況,晗晗走的時候已經告訴了她要記得。
他一直很聽話,所有的事情,每一天每一幕,他都記得,從來都不曾忘過。
哪怕年邁後他有些記不清楚事情了,可是和晗晗經曆的一切,卻烙印在心底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