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涵惜冷冷一笑,給點陽光就燦爛了哈,等比賽結束了,不弄死他,她就不叫寧涵惜。
放下丹藥,北冥淺走向最後剩下的卓笙恪。
北冥淺之前,是見過她煉的丹藥的,萬一等會兒她還沒來的及阻止,他就一順口出來了,那她的心思不是都白費了?
不行,不能讓他看到。
“等等。”
寧涵惜掐著嗓子,用另一種聲音喊道。
藥門的長老自以為煉藥能力出眾,眼高手低,自然沒有把這一聲聽進去。
可是北冥淺就不一樣了,他知道那是寧涵惜啊。
於是回過頭,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何事?”
寧涵惜嗬嗬笑著:
“北冥老師,您剛才不是我煉的藥還差一點火候嗎?不如您教教我可好?”
雖然嘴上是這麼,但其實她已經在心裏默默傳音。
北冥淺先是一愣,接著便表情複雜。
他從就開始學習煉藥,即使北冥老爺子萬般不肯,他也一直不肯放棄,可見他對於煉藥的執著有多深。
對自己喜愛的東西,人是會有尊重的心理的。
那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等會兒藥門長老發現了卓笙恪的藥不一般,他知道那是寧涵惜煉的。
還要裝作很驚奇,很驚喜的樣子。
好難啊!
自然了,寧涵惜和北冥淺的傳音和他內心的感受,別人都是不知道的。
他們所看到的,是淩涵和北冥淺的對望,持續了很久很久。
底下的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又是這個女的,她想幹嘛呀到底,剛才是卓笙恪,現在又是北冥淺。”
“狐狸精,你看我家北冥都被她下了蠱了,一動不動的。”
“就是就是,不會是走後門的吧,估計通過了,也是假的。”
“同意。”
這下子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都以為寧涵惜是勾引卓笙恪不成,反把目光轉向北冥淺。
根本就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來找男人的。
寧涵惜在台上不在意,不代表尚軒淩雲就聽不到。
他原本手撐著坐在座位上,很是慵懶,一撇青絲纏繞在之間,精致的五官簡直是一道風景。
半閉著的雙眼好似漫不經心,實則全部目光都駐足在寧涵惜的身上。
可現在,他舒緩的劍眉緊皺起來,緩緩睜開的雙眼濃厚似墨,戾氣滿滿,表麵依舊平緩,其實那強大的威壓在一瞬間擴散開來。
強大者的憤怒,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千辰雨轉頭望向尚軒淩雲。
這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也對,這些人敢這麼他的女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雲凡內裏深厚,靈力高,自然沒什麼反應。
觀眾席上那些民眾就不一樣了。
他們紛紛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塊無比大的巨石。
一雙有力的手扼住他們的喉嚨。
周圍的氧氣好像被吸走,呼吸萬分困難。
要不是怕他家惜兒的比賽橫屍遍野,會影響她的心情,他才不是就僅此而已。
他太狂妄?
是啊,本來就是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表麵俯視蒼生,實際也是。
怎麼了,不可以嗎?
他有這樣的實力,就有做這樣的人的資本。
他為情所困?
也是啊,沒錯啊,他就是要把他家惜兒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