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涵惜本在台上,尚軒淩雲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自然感覺到了他在釋放威壓。
為什麼?
除了為了她,還有誰?
北冥淺看到寧涵惜有些渙散目光,像是在思索什麼。
環顧四周,才發現那些整個賽場的人,大多臉色都不太對。
不是吧。
他好似十分無奈,歎了口氣,看著寧涵惜,意思是:
嫂子,你就不能管管這個人。
好歹也是比賽,護妻哪家強,四大陸寒霄找睿王(睿王是尚軒淩雲的封號)。
寧涵惜攤了攤手,傳音道:
沒關係的,我不在意,你這樣會毀了我的比賽的。
尚軒淩雲緩緩閉上雙眼,手指彎曲,輕敲桌麵,有節奏的‘噠噠’聲,空蕩蕩的有些陰涼。
威壓的氣息逐漸散去。
人們仿佛剛回到水中的魚兒,貪婪地吸食著空氣。
剛才那一刻,就好像是經曆了地獄。
威壓是誰放的,他們很清楚,尚軒淩雲啊,他們大名鼎鼎的六王爺。
但是誰敢?
隻是,六王爺為什麼要突然這麼釋放威壓,這理由,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們剛才,是在談論那個叫淩涵的比賽的煉藥師,然後六王爺就怒了。
難道……那個淩涵連六王爺都勾引了,呐!
所有人在這一刻,竟出奇的一致想到這裏。
六王爺不是不近女色的嗎?
不是冰冷無情的嗎?
寧涵惜哪裏想得到群眾的思想可以編出這樣的精彩大戲。
因為下一秒,她是真的要見識一場大戲。
“這!這……”
藥門長老幾乎是顫抖著從藥爐裏拿出那幾顆白滾滾的丹藥。
寧涵惜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輕歎了一口氣。
可算是發現了。
卓笙恪心虛地瞟了眼寧涵惜,看著那幾顆丹藥,手心有些虛汗。
藥門長老看了看卓笙恪,又看著手中的丹藥,視線愣是好幾個來回,才能完整的出一句話。
“這……是你煉的?”
卓笙恪愣了一瞬,睜大了雙眼,意識到自己答應了寧涵惜什麼後,才鎮定下來。
“是。”
“佑我國啊,哈哈,笙恪,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啊,竟還有這樣的實力。”
卓笙恪本就出自藥門,藥門長老就是他的半個師父,他要是名垂千古了,別人還會記不住他的師父?
這種利己的事情,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就算今卓笙恪這藥不是他煉的,藥門長老也會把名號冠道他的頭上。
這便是人的欲望——貪。
北冥淺站在一旁很是糾結。
他現在是該過去一起大吃一驚,還是該裝作沒看見?
今是來考他演技的嗎?
還沒做好決定之時,觀眾席就已經炸開了。
白色丹藥!
想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來。
曆史上就隻有一個人能煉出白色的丹藥。
那個人的煉藥的能力,是至今為止,任何人所不能比擬的。
而且她過,隻有她的後人可以煉出白色的丹藥。
所以卓笙恪,是聖女的後人?!
聖女的後人,什麼概念?
當年,四大陸還是四分五裂,人們陷入戰爭的波及,一時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場可怕的瘟疫,開始蔓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