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你的了失憶症?”聖女若有所思的看著慕莘雪,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慕莘雪垂眸,“確實是得了失憶症,我這次帶著團子重回炎陽,就是為了找回以前的記憶。”
聖女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慕莘雪藏在袖子中的雙手握緊,生怕出了什麼意外,亦或是,這個組織這麼神奇,連她的生活瑣碎,都能絲毫不差的找得到。
果然,聖女鬆了口,“如此便先這樣吧,你先回去吧。”
慕莘雪微微一彎腰,轉身走出了這叫人壓抑的屋子。
聖女看著慕莘雪堅定無常的背影,深深思索著什麼。慕莘雪出了聖女的宮門後,便加快腳步,逃也似的快速離開。
待確定聖女見不到的地方後,這才 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在地上。聖女這人久居高位,身上練就的氣場,自然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慕莘雪深深喘著氣,暗自唏噓這個女人實在是叫人心生畏懼。
約莫著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看了眼方向,她現在不能軟,需要將司清源帶出來。
她記得那時司清源被聖女一掌打在胸口,現在不知道情形如何了。
地牢的大門口依舊有人守護著,慕莘雪被人攔在門外。
“什麼人?”
慕莘雪從袖中取出令牌,說道,“聖女叫我來領人。”
那侍衛看了眼慕莘雪,又看了看她的令牌,說道,“進去吧。”
鬆了口氣,慕莘雪跟著那侍衛走進去。天下間的地牢似乎都一個模樣,陰暗潮濕,見不得人。
慕莘雪蹙著眉,手揮了揮,打走眼前的這片灰塵。
司清源被關的很深,慕莘雪隨著他走了很遠才見到。這才一日未見,好在司清源沒有出現什麼外傷,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狼狽模樣,隻是臉色蒼白的很。
慕莘雪走進去,見他還在打坐,便輕聲喚道,“清源,清源?”
司清源換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見到慕莘雪,那慘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笑意,“你來了。”
“你怎麼樣?傷在哪裏?”慕莘雪視線定在他的胸口,果真見他手緩緩停在胸口位置。
慕莘雪點了點頭,將他小心扶起來,說道,“走,我先帶你離開這裏。”
但司清源身形高大,此刻又是虛弱無力,慕莘雪一介女流,倒是廢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架在自己身上。
那侍衛隻是看了眼,轉身走在前麵帶路。慕莘雪一咬牙,帶著他緩慢 往外走。兩人走得慢,那侍衛雖說沒有幫手,但脾氣倒是好得很。
走出地牢,慕莘雪擦了擦臉上的汗液,側頭看一眼司清源,說道,“再堅持一下,咱們就快要到了。”
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慕莘雪在心中揣測著,應該去哪裏為他尋找傷藥?
饒是如此,慕莘雪還是咬牙扶著司清源走的緩慢。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啊,救過她這麼多次,她又怎麼能夠讓他絕命於此?
眼角有些濕潤,慕莘雪吸了吸鼻子。
今日的日頭有些毒,今日的風兒有些燙,今日的肩膀有些沉重。
眼前已經開始模糊,慕莘雪抓緊了司清源,淚水終於緩緩淌下,“司清源,你不能叫我今日的委屈白白承受,你是我慕莘雪的男人,你得好起來,給我報仇!”
“你要是敢給我死了,就算是做了鬼,我也躲著你不見你,再也不理你了。”說出來這些話,心裏好像也舒服一些。
慕莘雪便撞著膽子,借著這股子力氣,又往前走了好幾步。一路上這麼罵罵咧咧,嘴巴沒個閑暇的時候,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到了宮門口。
將司清源拖到床上,慕莘雪將他扶正,一股腦的為他輸了不少的內力,慕莘雪沒頭沒腦,也沒做過這些技術活,不知道難呢過不能救了他的命,又把自己手腕劃破,看著那血源源不斷的流進他的嘴裏,慕莘雪的視線也隨著這些血的流動,漸漸模糊,最後昏倒在床上。
司清源感覺體內火一般的燃燒,那撕裂的疼痛,生生叫他清醒。身子上有些沉,有人壓在自己身上。
撐起身子,才看清那人是慕莘雪。這人臉色有些蒼白,這時昏迷前的記憶終於回到腦海中。
他記得慕莘雪將自己從地牢中帶了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將慕莘雪撫平躺好,這才發現床上一灘嚇人的血跡。
探了探她的脈搏,好在隻是有些虛弱。將她手腕包紮好,司清源已經滿頭虛汗。體內不知道什麼霸道的力道,將他攪得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