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在床上,閉眼著力對付體內的那股霸道的力道。這力道很奇怪,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探不出規律。
司清源將這力道平息後,再睜開眼,已經是暮色西沉。
慕莘雪安靜的躺在床上,血跡已經幹涸。
司清源口中的血腥味依然存在,倒是胸口上的痛意,好了許多。
他平靜的看著月光灑落在慕莘雪臉龐,籠罩出一片和諧。
陰影中他嘴角淡淡掛著笑意,似乎在等待心愛的人兒醒來,這份和諧與靜謐,叫他心中安寧。
陽光驅走黑暗,晨光破曉的那一刻,慕莘雪終於悠悠醒來。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司清源。慕莘雪緩了一會兒,這才揚起笑意,“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司清源溫柔的刮刮她的鼻尖,說道,“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司清源,不敗的神話,怎麼可能委屈的死在一座小小的地牢?”
慕莘雪撐著身子坐起身,正要說些什麼,便見司清源看向門外。
不久後,她也聽到了那人腳步聲,應該是一些會些功夫的女子。正緩步往這兒走來。
沒叫兩人等多久,便見到一個粉色衣裙的女子,帶著些下人走進來。見到兩人再看自己,那人愣了一愣,見到兩人一身的血後,又是一愣。
“聖女叫我給二位送來些藥,你們便趁熱喝了吧。”
慕莘雪挑眉,這女人不說還成,這麼一說,她倒是覺得手腕有些疼了。斜眼看了看手上,已經被人細心的包紮好,但身下的血跡還是有些嚇人。
慕莘雪這才發現,自己昏迷之前,究竟用了多少的力道。若是換做現在,她是萬萬沒有這份勇氣的。
“如此便多謝聖女好意了,藥先放在這兒,我們一會兒喝。”慕莘雪斜眼見到她身後的兩個下人,分別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想必應該也有自己的一份。
“聖女吩咐了,藥要趁熱喝,效果才好。”那女子笑著說道,雙眼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不容置疑。
慕莘雪視線中閃現過什麼,便見司清源起身,那兩人便走上前,司清源聞了聞兩萬湯藥,將其中一碗遞給慕莘雪,自己同時拿起一碗,對那女子說道,“聖女真是有心了。”
當著她的麵,將那碗湯藥一飲而盡。慕莘雪看著司清源將一整碗藥都喝進去,眼底透著份溫柔,也一絲不落的喝下去了。
“二位的傷勢都不輕,聖女說了,這湯藥會一直供著,希望二位早日想起來該想起的東西。”
慕莘雪將藥碗放在那人托盤上,笑著說道,“自然會盡力,希望姐姐轉達給聖女,說莘雪感激不盡,答應的事情,一定會盡力。”
那女子點了點頭,“那二位便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
目送幾人走遠,慕莘雪這才癱在司清源懷中,“你知道這是什麼藥麼?就敢亂喝。”
“這藥材隻是普通的補血藥和治療內傷的藥。”
“就這麼簡單?”慕莘雪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奇怪,聖女不可能安於現狀。”司清源蹙眉,明顯也對這件事情內心不安著。
“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咱們先把傷勢養好了,等再有什麼別的,咱們見招拆招就好。”慕莘雪歎了口氣,畢竟是人在屋簷下。
“你答應了她什麼事情?”司清源眯起眼睛,望著慕莘雪問道。
慕莘雪這時突然正色道,“記得之前我問過你一個玉佩的事情麼?”
見司清源一臉疑惑,慕莘雪從腰間取出來從聖女那裏盜來的,這時司清源才終於了然,“這枚玉佩,與聖女有關係?”
慕莘雪點頭,“確實有關係,淵源還不小。”
“哦?”
慕莘雪左右看了看,說道,“這東西說不清楚,我為你畫出一幅畫來,你便明白了。”
司清源便起身找來一些紙。慕莘雪動了動身子,不知道是內力流失太多還是少了太多血的緣故,此時的她還虛弱得很。
拿著毛筆思索了一番,隨後便一筆一劃在宣紙上描摹起來。司清源途中坐在一旁,認真看著。
將最後一筆落下,這才看的清楚,這似乎是一副兩個情人私下幽會的情景。天上繁星滿天,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一顆樹下你情我濃。
司清源看了眼,笑著讚道,“好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慕莘雪淡淡一笑,將毛筆交給司清源,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