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上很有本事,又這麼被困在懸崖底下,肯定是早年得罪了什麼人,司星墨便也不敢將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
思來想去,隻隱瞞著說了一句,“在下家中都是些普通百姓,早年生長在山村,機緣巧合下救下了一個 路人,得了一本秘籍。才有了這一身的本事。”
老者聽了也隻是笑了笑,憑借司星墨的道行,也猜不出來這老頭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便也懶得去猜,關鍵的還是拿到那個裝著紅菱的盒子,出了這懸崖。
“老人家剛剛說,有一個紅色的盒子從上麵砸下來,實不相瞞,我昨日也丟了一個盒子,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說的一致。”司星墨斟酌了下詞句。
“哼,盒子倒是有一個,不過老頭子我使盡了渾身解數都打不開,一氣之下就給燒了。”
司星墨渾身一顫,“燒了?”
“恩,燒了。那個盒子難道不該燒麼?我老頭子差點就被它砸死,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寶貝,我得不到,就燒了。”
司星墨氣的手都在抖,這紅菱十分難得,每三年才開一次,且生長環境也十分刁鑽,今年難得氣運好一些,得了四朵,沒想到這極其珍貴的一朵,竟然被這個老頭子給燒了!
父親體內常年積累的毒素,隻有用這紅菱才能以毒攻毒,想到從前見到父親毒發時的模樣,司星墨心中一點一點變得寒涼。
“小夥子不用想辦法了,你這點道行,想殺了我,還得等幾年。”老者冷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土,絲毫不在意司星墨身上漸漸散發出來的殺意。
“殺不殺得了,可不是嘴上說的。”司星墨手掌拍地,借力直直衝著那老頭所在的地方飛去,食指彎曲緊緊握在手心,四指伸平,眼神淩厲,這一擊,分明是帶了殺意。
老頭子眉頭一挑,他傷了腿,行動不便,但對司星墨這點本事,顯然是不在意的。兩手在胸前不知道是什麼動作,動作很快,在人眼中留下的隻是些虛影。
但正是這叫人捉摸不透的動作,竟然將司星墨一掌打了出去,重重撞在山洞的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這個老頭子好快的身手。司星墨手捂著胸口,心中驚訝。
山雀見這兩人說得好好的,竟然就這麼打起來了,跑過去將司星墨扶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打起來了。”
“哼,我老頭子一個人在這懸崖底下活了這麼多年了,本想著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留下來陪我聊聊天,要不是這個小夥子脾氣太衝,竟然想殺我,我也不會下重手。”
這兒老頭子下手不輕,倒是喜歡賣萌耍無賴,司星墨自知 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便也沉默著不說話。
剛剛被那個老頭子刺激到了沒想到,那盒子是娘親尋來的一件寶物,裏麵用的是千年寒冰,專門用來保存藥材的,那盒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木頭做的盒子,那老人家沒燒壞也未可知。
“既然是想找人留下來說話,那老人家就不要下這麼重的手嘛,你看傷了和氣怎麼辦。何況這個小兄弟剛剛還把您從那麼遠的地方背回來。”山雀眼睛一轉,說了些緩和的話。
果真那老人家將腦袋一轉,不再殺氣騰騰。
山卻看了眼司星墨,知道這一次他怕是傷的不輕,但是這裏最厲害的就是這個老頭子了,讓他去救他是不可能的了,便彎腰將他扶起來,一步一步走出了山洞。
叫這兩個人在一起,顯然容易出事。
但這懸崖底下,顯然是沒什麼其他的山洞可以藏身的,便簡單尋了一棵千年老樹的底下,簡單將他安置了。
看了眼他蒼白的臉色,顯然是傷的不輕,山雀蹙眉,說道,“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采點藥。”
山雀常年與爺爺生活在山上,對草藥自然有著自己的見解,至於這種治療內傷的藥物,之前也跟在爺爺身後采摘過不少,生長習性什麼的,也很清楚。
回來的時候司星墨已經睡著了,看了眼現在艱苦的環境,找來一口鍋顯然是不可能的,便也隻能把他搖醒,將草藥強製塞進他的嘴裏,讓他嚼碎咽下去。
司星墨虛弱不少,明顯是強製性的掉這一口氣,把草藥咽下去,就兩眼一翻,沒意識了。
山雀由於挺久,還是把他衣服扒開,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人家看著是個半吊子,猜個果子都能摔斷腿,實際上卻是個隱世高人,簡單的一掌,竟然在司星墨胸口留下來一個清晰的紅色手印。
那紅色,顯然是他胸口的積雪,當時自己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內傷,沒想到現在還需要一些廖雪化瘀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