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本在房間中讀書,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還是自己的親哥哥。
這次一起去采摘紅菱,他莫名其妙失蹤,找不到屍首,害的她在家中大哭了幾日。沒想到一個月後他竟然自己回來了,還帶了個女人。
家人都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她卻有些無法接受。自小到大,一直都與哥哥生活在一起,平時就算是有事情需要外出,都要帶上她的。
可是她感覺,這個女人的出現,很可能便會搶走她最親愛的哥哥。
想到這裏,她便莫名的傷感,於是想著法子的躲著他,倒是沒想到,今日夜裏,哥哥竟然找上門來了。
安寧仰著頭看著門外,月光朦朧,她能看到他站在門外的影子。
思索了翻,便仰著嗓子叫道,“進來吧,我沒睡。”
司星墨等了許久才聽到安寧的聲音,遲疑了一步,這才推門走進來。
見她正在讀一本書,粗粗的看了幾行,便知道她看得是醫書。妹妹自小便對背書很有造詣,又加上肯賣力氣,小小年紀,醫術怕是已經到了一定高度。
安寧將書合上,眯著眼睛問道,“哥哥可是有一段日子沒來找寧兒了。”
司星墨苦笑,“我怎麼覺得是寧兒在躲著我。”
安寧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將頭別過去。
司星墨坐在一旁,神秘兮兮的說道,“本想著要送給寧兒些小禮物,沒想到寧兒這麼不開心,那應該是不想要了吧,既然這樣……”司星墨拉長了聲調,說道,“那我便自己收著好了,正好水墨也是個女孩子,應該會喜歡。”
安寧一聽到李水墨這名字起就不打一處來,竟然真的就怒了,“李水墨李水墨,你就知道李水墨!去吧去吧,把好東西都送給她去!日後最好再娶回來!”
司星墨隻知道不開心,倒是沒想到會這麼生氣,當即便往她那挪了挪,說道, “好啦安寧,我這不是專門來送你麼。”
安寧聽到專門兩字,這才好了一些,但還是悶悶的不願意說話。
司星墨趴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來,乖寧兒,快把眼睛閉上。”
安寧奇怪的看了眼司星墨,還是乖乖照做。
司星墨便從懷中取出來一個十分古典的鐲子。
這桌子材質應該是銀,上麵古老繁複的滕文,標注了它的年代久遠。這鐲子他有時間便會取出來擦拭一番,現在雖說還有年代的痕跡,但卻很幹淨。
輕輕的拉過安寧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將它帶上。
安寧感覺到手腕上的涼意,好奇的睜開眼,看到手腕上的東西,驚訝道,“石蘭?!這是石蘭?!”
司星墨自然不知道這鐲子有什麼奇怪的本事,但見妹妹這般激動,便也生了幾分打探的心思,問道,“這是我在一處山洞中偶然間得到的,有什麼寓意麼?”
司星墨見她將這桌子摘下來在燈下仔細的觀察,越看便越激動,“石蘭據說是南疆上古的一位公主,據說是受到了神明的眷顧,是上古最優秀的練蠱師。”
安寧將那鐲子又待在手上,滿心歡喜,“後來石蘭死後,她身上經常佩戴的物件,都後人一代一代傳下去,據說這上麵帶了她的術法,若是知道法子,便可以用這些東西起死回生。”
“活死人肉白骨?”司星墨嘴角微微彎起,想到了一個典故。
安寧眯起眼睛,看向自家的哥哥,剛剛的不愉快早早便被她忘在腦後了,“平時倒是看不出你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運起倒是出奇的好。”
這個安寧,總是戳他痛處。
見她嘴角的笑,司星墨心中便安穩了許多。
想到明日便要啟程離開一段時間,心中便開始糾結,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安寧小心翼翼的將那鐲子收好,想到什麼,便看向自家哥哥,見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糾結,便開口問道,“對了哥,你這麼晚來,就為了給我送禮物?”
司星墨歎了口氣,“我這段時間要出去一趟。”
“出去?”安寧喃喃著重複一遍,眼神便又變得淩厲,“又和那個那個女人有關?”
司星墨本身是不懂安寧這怒火從何而來,便也隻能苦笑著轉移話題,“這次去南疆,確實有些私事要辦。”
“你們要去南疆?”安寧疑惑問道。
“恩。”司星墨看了兩眼安寧,沒再多說。
見安寧神色間有了些倦意,司星墨便離開了。回到院子中時,思索了一番,還是在那石凳上落了座。
看著天上的月明星稀,司星墨感慨,怕又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