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件事情猶如晴天霹靂,給兩人當頭一擊,李眉柔曾經想過得知自己懷孕之後,這個男子是否就回心轉意,即使不回心轉意,是不是也會留在她身邊,至少留在她身邊。
可叫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蕭子墨就是這麼狠心。
她他從未見過她這般溫柔過的蕭子墨那日很溫柔,他笑著揉揉她的頭,殘忍地說道,“這下好了,有了這個孩子以後,你便不會孤獨了,有她代替我,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李眉柔自然是不願的,她緊緊的抱住這蕭子墨說道,“咱們什麼也不要了,我什麼也不要了,咱們遠離這個世界,遠離城市,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好不好?帶著咱的孩子,咱們一家三口,誰也不管了,誰也不理了,這江山這國家咱們都不要了,好不好?”
蕭子墨卻將她的手推開,他說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角落能容得下我了,跟著我你便也會有殺身之禍,聽我的話,但帶著咱們的孩子好好的過日子。”
李眉柔是一個癡心女子,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麵前的這個男子,她拿孩子做威脅說道,“若是你不會陪在我身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若是你走了,我便我帶著我的孩子,一起,走在你的前麵,我們去黃泉路上等著你。 ”
有了他的威脅蕭子墨竟然也難得心軟了一次,他便給了她留下了一個承諾,他說,“若是這次我能活著回來,我願聽你的,在那安安心心的找一個地方,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有了這個承諾,李媚柔心中自然是忐忑的,她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事情,她也知道這次事情一定是九死一生。
但隻要是這個男子給她的,她都會心心念念的好好珍藏,就算是他的骨肉,就算是他僅僅的一句輕描淡寫的一個承諾,她都一直認真的珍守著。
她還記得他離開的那日。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於是每一個晴朗的日子她都會想起這個男人,從那日之後,這個男子便消失在世界上。
蕭子墨並不是真的走了,他將他的心腹留在留在她的身邊護他周全,利用他的勢力,他幫助她登上了皇位,並且在身後默默的守護她整整七年。
七年後,那人離開了自己,帶著這份實力重新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混的名聲大振,他用這七年時間,也穩固了根基,當上了這一朝唯一的女皇。
李媚柔將視線收回,她握著李水墨的手說道,“你不能恨你的父親,也不能嫌棄他此時的模樣。”
“當年我身子虛弱,脈象不穩,他用他自己的血液,生生保住了你的性命。”
李水墨自小也沒見過自己的父親,自然也不知道有父親是怎樣的一份甜蜜,但她今日竟然得知,父親也曾那麼愛他。
再次看向那個瘋瘋癲癲的男子時,她便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思想。
講完這些陳年舊事後,這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水墨緩緩起身,看著她娘親,問出了心中的最後一個疑問,她說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和司星墨,都有著,南疆皇族的血脈。”
李媚柔看向司星墨,又看了看安寧。說道,“若是我沒猜錯,你們兩個竟然是兄妹,那你們的父親可是司清源,母親可是慕莘雪?”
李眉柔這話問出來,自然是叫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她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司星墨笑著說道,“姑姑是何時猜出來的。”
李眉柔理所當然的說道,“從第一眼見你,我便知道你是當年那個喜歡跟在我身後,一聲一聲喚著我姑姑的團子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兩人均是相視一笑。李媚柔說道,“當年你們母女在這裏的房間,我日日都派人打掃,就是想著有哪一日你們能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
司星墨笑著說道,“娘親也經常提起你說是十分想念。”
李眉柔歎了口氣說道,“她若是真的想念我,便也不會這麼多年放著我在這裏,也不來看一看我這個妹妹了。”
這話倒是說的幾個後輩有些有些尷尬,他們隻是笑了笑,並未接這個話茬子繼續說下去。
“其實,若姐姐是叔叔的親生骨肉,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這個時候安寧突然語出驚人。
幾道視線齊刷刷的看向這個小姑娘,自然數李眉柔最為興奮。她問道,“你說什麼?你有把握可以將他救活?”
安寧笑了笑,看他看了眼自己的親哥哥。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說道,“哥哥,你可記得你曾經送我的這個鐲子?”